尹惜语怎么会让申屠恭谦这般好受，侧垂在腿边的手，打了一个响指。
而后，尹惜语还没做做样子伸手去为申屠恭谦把脉的时候，那本来已经晕过去的申屠恭谦一下睁开了眼睛。
“啊！！！”申屠恭谦痛得再次吼叫了起来。
也不知道先前他的样子是不是已经让申屠孤竹有些伤神，他的四肢居然是被捆在床上的。
所以申屠恭谦想要挣扎，但是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只能通过喊叫来缓解一下下体的疼痛了。
此刻的申屠恭谦根本瞧不出平日谦谦公子的模样了，头散乱，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青色布满脑门。
双眼充满血丝，应当是吼叫得太厉害，眼睛里的血管全都充血了。
他完全就跟失去理智的困兽那般。
尹惜语也不知道从哪里扯了一块烂布，直接塞到申屠恭谦的嘴里。
她不是好心，她只是怕这申屠恭谦如此不堪折磨，咬舌自尽了。
那到时候去了地府，自己不能亲自监视申屠恭谦受罪，她可不愿意。
若是地府人瞎了眼，给他判了几年就让他去轮回了，那自己可是第一个不服！
彼岸：……你放心，我不瞎……
申屠孤竹本来先不是想见申屠恭谦的，可是那守着地牢的人来报，说是申屠恭谦不是装的，真的痛得要死要活，差点就去撞墙了，他才没办法叫人将恭谦带了过来。
结果儿子一见到自己，更是痛哭流涕，甚至还疯言疯语说那几个女的来复仇了，要弄死他。
担心这事被下人听了去，所以申屠孤竹直接命人将申屠恭谦给打晕了。
本来这件事眼看就要摆平了，他可不能允许出一点纰漏。
申屠恭谦痛得在床上想要挣脱开束缚，可是申屠孤竹命人下了狠手，他愣是手脚都磨出血了，那布匹都死死地缠在身上，没有一点松动痕迹。
对于这种人渣，尹惜语不想碰，所以她也不装样子，只是佯装看了申屠恭谦一眼，就对申屠孤竹道：“废了。”
“废、废了？”申屠孤竹有些不明白。
“你知道他为何痛？”尹惜语“啧啧”了两声，反问申屠孤竹。
申屠孤竹只觉得尹惜语看着自己的眼神，好似带着讽刺的笑容，可是仔细一瞧，又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他冷漠得盯着自己，好像能看穿自己心底的秘密那边。
“还请先生赐教。”申屠孤竹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知为何，只觉得背脊一阵寒意。
“他的……那儿，里面全碎了……”尹惜语下巴朝着申屠恭谦的下体指了指，“以后就跟太监一般了。”
申屠孤竹闻言，只觉得脑壳里嗡嗡作响，浑身的力气都似被抽空了一般。
他愣怔在那里，身子有些软，若不是靠着床边，申屠孤竹险些一屁股坐地上。
明明申屠恭谦就在地牢里关着，哪里都没去，怎么会、怎么会就……
难道真是有女鬼复仇？
想到刚才儿子才来的时候，说的那些话，申屠孤竹的脚就更软了。
一辈子杀了这么多人，申屠孤竹都没有感觉过害怕，因为他一直坚信，死人不会说话，更不会伤害活着的人。
可是这次恭谦受伤真的太奇怪了。
除了女鬼报仇，申屠孤竹想不出来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吴先生……当真、当真救不了？”申屠孤竹哆哆嗦嗦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