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这位是?”贺栀宁先开口问道。
叶氏笑着介绍,“宁儿,这位是肃毅伯爵府的二夫人,也是我的表妹。”
叶二夫人朝贺栀宁点头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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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栀宁礼貌地咧了咧唇角,原来是戚芃芃的母亲,难怪对她心怀敌意呢。
没寒暄两句,叶氏握着贺栀宁的小手,直入正题,“宁儿,前些时日芃芃不慎染上重疾,看过大夫,也看过御医,吃了不少汤药,可始终不见她的病情好转。二夫人听说你在郡主的及笄宴上救了花家小姐,便托我问问你能不能去瞧一瞧芃芃的病。”
“表姐,芃芃这孩子不知造了什么孽,竟染上那般难堪的重疾,如今连床都下不得,我……呜呜呜……”叶二夫人执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哽咽着道,“贺小姐,我实在是求医无门,才冒昧登门,还请你体谅我这个做母亲的心,只要贺小姐愿意随我看看芃芃,无论治得好还是治不好,我都会记着贺小姐这份恩情。”。
贺栀宁佯装疑惑地看着她,“夫人如何得知我救过花家小姐?”
“是……”叶二夫人犹豫了下,“是芃芃的丫鬟告诉我的,郡主的及笄宴,芃芃也去了,贺小姐当日应该见过芃芃。”
贺栀宁挑眉,“这样啊。”
随即又疑惑道,“既然夫人要请我为戚二小姐治病,为何不直接去相府,反而来了侯府呢?”
“这……”叶二夫人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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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叶氏闻言,同样疑惑地看着叶二夫人。
叶二夫人尴尬地笑了笑,转瞬眼里就多了几分惭愧,“芃芃这孩子从小被我宠坏了,性子跋扈了些,前些时日听她说与贺小姐闹了点口角,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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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还有这回事?”一听贺栀宁与戚芃芃曾闹过不愉快,叶氏脸色黑了黑。
贺栀宁尚未开口,叶二夫人抢先道,“表姐,只是姑娘家之间的小矛盾,芃芃不懂事,我已经狠狠惩处过她了。事后,我原想领着芃芃去相府赔罪,可芃芃这孩子性子拗,又脸皮薄,这事就被搁置了。
因为有这层误会,我才没有直接去相府求医。”她拍了下自己的脸,语气更加惭愧,“贺小姐心软慈善,断不会因为之前的小误会记恨芃芃,是我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叶二夫人说得情真意切,又当众拍了自己一巴掌,叶氏信了。
可贺栀宁没那么好骗,她这么做,无非是以退为进,让自己心甘情愿去给戚芃芃治病。
“之前的事呢,确实是个误会,我早就没放在心上。”她淡笑着,眉梢却一片冷意,“至于二小姐的病,连宫中御医都瞧不好的重疾,就我这点浅陋的医术,恐怕无能为力,还请二夫人另请高明。”
“贺小姐……”自己如此低声下气求一个晚辈,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居然拒了!叶二夫人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表姐,你看……”
旋即掩面假哭了起来,“芃芃的命怎么这么苦,摊上我这么个没用的娘,呜呜……表姐你是不知道,御医说芃芃的病再无转机,恐怕熬不过去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她……我可该怎么活啊呜呜……”
叶氏一向耳根子软,又不知戚芃芃和贺栀宁之间的恩怨,因而不会见死不救。
“宁儿,舅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要不这样,我陪你走一趟伯爵府?”她为难地看着贺栀宁,商量的口吻道,“我们先瞧瞧芃芃那丫头的病,其他的之后再说。”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