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说着这样的话,然而递过来时,指尖却猛地用力,随着“咔嚓”一声,那枚木雕瞬间拦腰折断了。
“哎……这是怎么了?”
她脸上露出心急的神情,明显有些意外,“这……怎么突然就断了,我找了好久的。”
南嫣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上前捧着他的手,注意力都在那枚木雕上,似乎压根没注意自己正抓着他的手掌。
楚离越看到那手背上的割伤,感受到对方柔软温热的手指,他猛地抽出手,似嫌恶地将木雕扔到地上,“断了便断了,难不成你还想怪罪本君,你胆子倒不小?”
这话让南嫣情绪逐渐缓和下来了。
“不是……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南嫣张了张嘴解释着,她将地上的木雕捡起来,朝着对方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委屈难过,“你别生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只是有些心疼,这么好看的木雕,怎么突然就坏了。”
“毕竟是辛辛苦苦雕刻出来的,也是一番心意,就这么坏了,多可惜啊……”
南嫣手指轻抚着断裂的边缘,指尖上的伤口和泥泞尚未清理。
楚离越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正主都不可惜,她有什么可惜的,一块破烂木头而已,值得这么心疼?
南嫣见他不说话,便又捧着两截断掉的木头,抬起头小心翼翼看着人,“那这个木雕……还可以给我吗?”
楚离越懒得瞧她,只说了句,“随你。”
一块破烂木头而已,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赝品,只能捡些别人不要的东西。
南嫣闻言便又笑开了,“谢谢大人。”
那双清润的圆眼里流露出温柔的笑意,然后宝贝似的将木雕捧在胸口的位置,红晕染上了耳垂,嘴里还在小声念叨着,“这算不算是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呢……”
楚离越没听清她说的话,但看她动作便觉得嫌弃,“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
“我是说天色不早了,夫……魔君大人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明日我再来陪你好不好?”
……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南嫣将那两截人像木雕带回了寝宫,又让侍女从外头寻来了粘性很好的鱼胶,试着将这两截断掉的木雕重新粘合在一起。
这番操作自然也是做给人看的,她知道自己这寝殿内伺候的侍女都是用来看管她的,说白了就是监视,不管她做什么,侍女们都会逐一上报给楚离越。
南嫣花了半个晚上的时间,终于那那枚断裂的木雕重新粘合起来了。
她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终于成功了。”
只不过破损过的木雕,即使她修补的再完美细致,中间那条裂缝仍旧不会消失。
即便如此,南嫣依旧十分高兴,嘴里念叨着,“虽然有些破损,不过也没关系……”
南嫣将木雕放置在枕边,指尖摩挲着破损的痕迹,这才面带笑容地睡了过去。
……
而从侍女口中听到这些消息之后,楚离越微眯着眼,冷漠的面容上多出了一丝不解的神情。
贺南嫣么,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难不成她以为,自己可以取代贺南婉的地位,从而打动他内心吗?
真是可笑。
……
南嫣刷了几天的存在感,总算在楚离越面前混了个脸熟,不过要想真正接近对方,还得等一个契机。
这个契机南嫣等了七日。
七日后,楚离越重伤吐血的消息从寝宫内传了出来。
南嫣听到这消息后,自然也飞快地赶到了他的身边。
她站在寝殿门外着急询问着,“魔君大人,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受这么严重的伤?”
原文中关于这段剧情的描述很详细,楚离越并非弃道从魔,而是魔道双修。
楚离越的母亲是幽都魔女,他自出生起便继承了魔女体内的魔核。魔核原先被封印了,可自他成年之后,封印便解除,那源源不断的魔气便开始在体内翻涌。
而他原本修炼的宗门功法又恰好与这股魔气相冲,此时的楚离越还尚不能很好的融合平衡这两股气息。
每逢月盈之时便会控制不住两股气息冲撞,会导致头疼欲裂,身体疼痛难忍,只能靠着自己硬生生的撑过去。
此刻楚离越便是头疼难忍,双眼猩红,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愤怒暴走的状态,“滚开,谁让你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