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这是。。。。。。何意?”
赵阳不可置信地看着顾盼,这样盯着,也越来越觉得这位摄政王妃长得像之前一个故人。
顾盼笑道:“并没什么深意,只是觉得这样难喝的茶用来宴请嫔妃和命妇,有些小家子气。贵妃下次注意。”
赵阳脸上难堪的表情有些绷不住,又想到眼前这位王妃的容貌,一时竟忘记了她的身份,冷笑道:“是吗,花茶的事本宫晓得了。只是,现如今越看王妃越亲切呢。”
在气氛快要凝滞的御花园中,顾盼却丝毫不惧。
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些警告之意:“贵妃看错了吧,我之前一直在庆云寺养着身子,哪里进过皇宫呢。”
赵阳本想到摄政王和自家哥哥身份地位之间的差距,立即清醒了过来。
而且感到了一阵后怕,这个顾盼也不知是怎样脱离了赵麒的控制逃了出去,甚至勾引了摄政王,现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妃!
果然是狐媚子!
当然,这些话赵阳也就只能在心里说说罢了,她虽然愤恨,但对现在的顾盼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连赵麒都很难把手插到王府。
一旁的顾宁见着鹬蚌相争而赵阳落败的场面,心中开心极了,简直要为顾盼举个旗在这里挥一挥。
其他的命妇和嫔妃也是震惊非常,她们哪里看过嚣张跋扈的赵贵妃吃瘪的样子!
“来人,给王妃换上本宫私库中珍藏的普洱茶。”赵阳皮笑肉不笑地妥协了,想着再怎么样这位王妃也不会落她两次面子。
但顾盼可从不是什么大圣母,在第二杯茶呈上来的时候,只是轻抿了一口,便吐了出来。
顾盼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起身道:“罢了,想来贵妃今日也并不是诚心邀请我来这里的,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姐妹们请慢用。”
她带着一众仆从,丝毫不顾赵贵妃猪肝色的脸,离开了御花园。
“系统系统,现在靳溪亭在皇宫中吗?”
“是的,宿主,摄政王如今正在养心殿被皇帝召见,与他一起的还有兵部尚书等朝臣。”
顾盼心里有了主意,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带着太监侍女们,向着养心殿那边走去。
养心殿内
“摄政王,你看看吧,这是夷族人在前线给大魏官兵下的战术!”魏景深怒极,竟直接将奏折扔在了地上,再也没了往常对靳溪亭的恭敬。
靳溪亭面色平静,一双凤眸凝视着眼前好像非常愤怒的皇帝。
旁边的兵部尚书是忠实皇帝母家,所以这时也出声道:“扔来这战术的夷族人嚣张至极,而且前线的赵将军来报,说经过一番查探,现当前的夷族军队装备良好,粮草充足,不知何时竟有了与大魏一战之力!”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为难,继续说道:“摄政王之前推行对夷族的经济制裁之法,现在看来竟是丝毫没有用处!”
兵部侍郎和自家老大沆瀣一气,看了眼不置一词的摄政王,说:“是啊,而且这制夷之策一直是王爷负责并推行的,前线的官兵也听从王爷的命令,这五年以来,官兵竟从未关注过夷族人的动静吗?”
“此言差矣,”工部尚书反驳道,“这些年来王爷兢兢业业,实行经济制裁策略后,夷族人的确也不敢再犯,如今突兀地下达了战术,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是啊,王爷这些年为了大魏,所做的事情不仅百姓们铭记于心,我等也是非常钦佩啊。”
“这夷族人突然兵草充足,臣也怀疑是否有细作在其中运作。”
。。。。。。靳溪亭听着身后支持自己的人并不在少数,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打断了身后大臣的对话。
“皇上,”靳溪亭的眸中诡谲云涌,“您的意思呢?”
他将这个问题抛给了魏景深,没人知道他现在的真实想法。
魏景深心里一震,随即想到了自己和赵麒的计划,便色厉内荏地斥责道:“不管这场战事与你有没有关,之前所有的对夷政策都是你制定的。”
“先皇将你封为摄政王,朕在这么多年也给了你足够的信任。”魏景深踱步道,“可现在,大魏的子民们竟然又将陷入战火之中,你忍心看着他们过那样水深火热的生活吗?”
靳溪亭眼神冰冷至极,凝视着魏景深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能将他看穿。
“但想着这些年你为大魏的贡献,”魏景深说道,“朕想着不如将功赎罪,封你为镇远将军,亲自出征,平息战乱,摄政王以为如何?”
还没等靳溪亭回答,身后有些朝臣就声了。
“不可啊皇上!王爷已有多年未亲自征战,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是啊皇上,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王爷乃是国家之栋梁,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魏景深大手一挥,呵斥道:“说的这都是什么话!摄政王武艺高强,必能将夷族打的落花流水,即使出了什么事,大魏还有朕撑着!你们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吗!”
朝臣连称不敢,一个个跪下谢罪。
靳溪亭知道该自己表态了,于是叹了口气,道:“既然皇帝已有成算,那臣也不惧为大魏子民战上一场。”
“希望臣出征的这段时间,皇帝能运筹帷幄,将京中大小事宜处理得当。”靳溪亭直直地看着魏景深,往常多情的眼中蓄满了寒冰,“不要让臣失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