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报私仇,私放袭人进白虎堂,坏了爷的规矩。
我自愿罚跪,在这儿等爷来罚我。”
老太太等人回过神来,果真如此:这丫头是故意放袭人进去的,好让袭人吃一顿军棍。
映月白了眼晴雯,想训她几句,不知轻重,又不想让她当着这么多人落了面子,便忍住了。
一行人也不好在这里看笑话,便匆匆离去了。
乙字房里,贾琮坐在主位上,客座上二人正是车正武和庄延。
车家和庄家分别执掌着左标营和右标营。
不用问,二人是为他们的兄弟车正师、庄夏而来。
贾琮的亲兵为三人斟过茶便出去了。
车正武抱拳道:
“伯爷,应天府来我们两家拿人,想来伯爷这边也一样。
一个花魁之死,看似小事,却是惊天大案。
京城七大军营,牵扯进了四个,动摇国本了。
我等来见伯爷,一是受家主之令将我们知道的情况的同伯爷通个气;
二则,此案牵扯太大,家里让我等同伯爷商量,拿个主意。”
贾琮知道平津侯和宣平侯的心思,此案牵扯太大了,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道:
“我等曾是并肩作战的同袍,私下里,无需这般客套,若不嫌弃,依旧叫我七郎吧。
你们说的情况是什么?”
车正武、庄延听闻放松了下来,原来担心,贾琮掌军后,因开国一脉与定国一脉对立,贾琮与他们也会越来越疏远甚至敌对。
加之身份上的差距,所以连称呼都改了。
二人忙欣喜的喊了声“七郎”。
接下来庄延把他们宣平侯府如何与十皇子结仇,烟水坊是吏部郎中廖三泽的产业,而廖三泽又是十皇子的人。
所以怀疑是十皇子背后指使廖三泽谋算庄夏,而牵扯了众人。
这些贾琮都知道,但不会暴露自己的情报,贾琮道:
“若是十皇子背后操纵,难道他就没想过为了对付你们宣平侯府,牵扯进诸多掌军将军的后果?”
庄延道:
“十皇子被陛下骄纵惯了,向来行事无所顾忌。当然,此案牵扯太大,所以我们两家也担心,背后会不会有人针对大楚军方另有谋划。”
随后庄延又举了几个十皇子在京城无法无天、无所顾忌的例子,最后皇上也仅仅训斥一番,顶多也就禁足而已。
贾琮道:
“此案,我已让绣衣卫插手调查,很快会水落石出。
若真是十皇子所为,倒是简单了,你们回去告诉长辈,此案顶多追诉到廖三泽。”
二人忙道是,车正武又道:
“若真是如此,我等定将廖三泽灭满门,好叫他们知道我等勋贵不是好惹的。此案还需七郎多多用心。”
贾琮点了点头,道:
“如今,我已派亲兵接过他们五人的看守,以防不测。
不过明面上,车正师、庄夏还是由你们自家的人去看着好些,免得人家猜疑咱们几家的关系。”
说完指了指皇宫方向。
二人相视一眼,心领神会,车正武道:
“多谢七郎庇护我等兄弟,咱们回去便让自家亲兵接管。”
二人都明白,牢房里面各种“意外”死在里面的囚徒不在少数。
至于贾琮让他们自家亲兵去保护自家的人,自然是为了避免二圣猜忌贾琮与他们定国一脉的两家走的太近。
这也是他们两家家主都不出面,而让小辈来贾琮这里的原因。
贾琮与车正武、庄延曾同在龙禁尉任职,遇事了走动下还算正常。
贾琮道:
“此事,咱们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不必言谢。
咱们本就该合作嘛”
二人忙点头称是。
贾琮让亲兵送二人出府,自己去了丙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