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到开国一脉,贾琮是他的死对头,那不可能;
站到定国一脉中更不可能,人家也不会接受他,还公开得罪了所有开国一脉。
皇上看向文官,武将站队完毕,该你们了。
左士衡正要出列,却见排在最前面的辅纪器之出列,手持笏板朗声道:
“启奏陛下,老臣以为,巫家在天子脚下,二圣跟前,擅动私兵,与半月前谋反的景田侯有何异?
若不治罪,此例一开,往后京中再无宁日,社稷危矣,大楚危矣,此其罪一;
攻打天子亲军——绣衣卫衙门,是为谋反,此其罪二;
卫国公极其党羽刚刚公然在奉天殿叫嚣,不处置贾琮,则大楚将士寒心。
试问我大楚朝廷的军队何时成了卫国公极其党羽的私兵?此其罪三。
老臣以为,如此十恶不赦的反贼当诛三族,以正朝纲,以固皇权!”
皇上一系的文臣纪器之下场,众人便知道这是皇上的态度了。
辅把巫家在京城擅动兵马,与景田侯动用步兵营谋反一事类比。
让在场文臣想起了铁网山谋反之时,步兵营在京城作乱,诸多文臣家中造成巨大破坏,内眷被辱甚至受辱后自尽者不知凡几。
顿时激起了文臣的同仇敌忾。
如今文臣里面已近五成投到了皇上的麾下,太上皇的一系的仅剩两成,其余为中间派。
接下来左士衡、方子正、柳进益、张敬等一一下场。
不同于武将,这些文官每个都能高举大义,变着花样痛斥一番巫家的谋反之举,最后都落到以谋反之名将巫家治罪。
最后八成的文臣都下场,要诛杀巫家。只有太上皇一系的文官没下场,也没表态。
一时间,开国一脉加上绝大多数的文臣与定国一脉在大殿上吵吵嚷嚷。
不过论打嘴仗,武将本就不是文官对手,再加上于法于理,巫家都占不到,故而定国一脉理屈词穷。
这时,御史大夫樊泽霖出列,质问道:
(大楚御史台仿唐制,但如同唐朝贞观之前,主要负责风闻奏事,相当于言官。御史大夫为其最高主管,正二品)
“忠勇伯,本官有两件事不明。
其一,巫尚书为何带兵冲击你绣衣卫衙门,而非其它衙门?
其二,巫尚书正二品,比你高整整两级,你为何擅杀上官?即使你认为其有罪,为何不擒下,交由陛下处置?”
众人听闻,心想:
樊泽霖是什么来路?他刚刚才升任到这个位置,为何跟贾琮过不去?
太上皇一系旁的人即使没站队贾琮,但也没站在巫家这边啊。对文臣而言,反对武将私动兵马这是政治正确。
贾琮冷声道:
“樊大人,对于第一个问题,你只能去问反贼本人,本指挥使如何得知反贼的心思?
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战场上瞬息万变,任何迟疑都会增加绣衣卫的伤亡。
莫非樊大人认为陛下亲军的性命不如反贼的性命重要?
本指挥使提醒大人,叛军领巫众是死在绣衣卫衙门内的照墙上,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贾琮用几个反问,回应了樊泽霖的质疑,樊泽霖被堵住嘴,也不再继续纠缠下去。
皇上见状,道:
“虽然爱卿大都认同巫众攻打绣衣卫是谋反之举,不过巫家和忠勇伯双方各执一词。
朕以为此事应由太上皇定夺。”
众人听闻,明白皇上只是主持朝议,收集众臣的意见,涉及武将,最后还是要太上皇拍板。
这时,奉天殿小门外,一位中年太监快步向宁寿宫走去。
卫国公等定国一脉心中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