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香菱本名甄英莲(真应怜)本出身在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姑苏。
其父甄费,字士隐,严正清白,禀性恬淡,为本地望族。其母封氏性情贤淑,深明礼义。
年已半百的夫妻俩,膝下无儿,只有她这个女儿。
她“生得粉妆玉琢,乖巧可喜”,全家极其疼爱。
然而,在她四岁那年的元宵佳节,甄士隐命家人抱去看灯,却被拐子拐走了。
之后三月十五,葫芦庙着火又将甄家烧成一片瓦砾场。
甄士隐变卖家产带着妻子封氏,投奔了岳父封肃。
而那封肃是势利眼,甄士隐用来请他置办田地房屋的银子被他半哄半赚,只给他薄田朽屋。
封肃又人前人后说甄士隐如何好吃懒做,不善过日子。
甄士隐既悔恨投奔错了人,又急忿怨痛。
甄士隐随后被一僧一道引走出家,抛家弃业,出世而去了。
其母封氏哭的死去活来,从此一家三口天各一方。
去年,贾琮在秦岭山下,拿下一僧一道种上生死符后,令二人寻回香菱的父母。
贾琮道
“听说你父亲本是姑苏一员外,读过书,你家里曾有过产业。
先在京里的商铺做个掌柜,薛蝌那里正缺人手,让他学着试试。
让你父母在外院安顿下来,这样你们一家就不用再分开了。
你若想改回本名,甄英莲,也无妨。”
香菱把头埋在贾琮胸前,喜极而泣,道
“谢谢爷,我就叫香菱,是爷取的名。
跟着爷的日子,是我最好的日子。”
贾琮把香菱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香肩,道
“好好好,以后一直叫香菱。”
“嗯……”
用过晚饭,贾琮来到院子里的碧桃树下,坐在躺椅里品着香菱沏的虎丘茶。
斑驳的月影下,身旁只有一袭白衣的素雪。
贾琮道“这几日,我不在家,辛苦你了。”
素雪摇摇头,将椅子搬到贾琮身旁,然后把头靠在贾琮的肩膀上,任三千青丝散落在贾琮胸前。
接着跟贾琮说起了这几日京城府里生的事。
当素雪提到义忠亲王的儿子遣人游说贾敬,以及皇上的潜龙卫在监视贾敬。
贾琮想起,贾敬出家后,只在玄真观修炼,烧丹炼汞,别的事一概不管,放纵家人胡作非为。
贾敬算是真正脱离了世俗,皇上为何还派个有武艺的小道士监视他?
贾琮道
“贾敬那里,让鹰卫队只盯着,不插手。
我想看看咱们这位皇上的心性,是不是宁杀错勿放过。
若是如此,咱们有些事当早做打算,未雨绸缪。”
素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