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皇帝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太久了。
皆因手上无兵权,军中无亲信。
皇上一行六人登上了北门城楼,贾琮趁机居高临下打量地形。
如同鹰卫队给自己提供的情报,整个行宫城墙依托山势而建,易守难攻。行宫内外皆有禁军驻扎。
行宫内的禁军倒是可以依托城墙,居高临下;但大多数的禁军都驻扎在行宫外,若是遭遇叛军,并不占地利。
难怪左标营敢强攻正门,一旦外面的禁军被歼灭,光凭行宫内这点禁军挡不住这些凶悍的边军。
此刻北门外,三皇子衣衫破损,狼狈不堪,包括他随行的十余人个个带伤,都被禁军围着。
见皇上在城楼,三皇子忙喊道:
“父皇,快救儿臣,二皇兄要杀我。”
皇上喝问道:
“怎么回事?”
三皇子道:
“儿臣围猎还回途中,突然遭到二皇兄带兵袭击,是左标营的人。
他们一路追杀,要不是儿臣的亲兵拼死护着,儿臣就见不到父皇了。
儿臣的三百多亲兵只剩这十余人。入夜后,儿臣躲在树丛中逃过一劫。他们寻了一阵没寻到儿臣,便撤走了。
儿臣这才敢回行宫。”
皇上心想若是三皇子勾连左标营谋反,他也不敢这么进入行宫,为了稳妥起见,皇上对守北门的将军道:
“放老三一人进来。”
贾琮心想:太上皇和皇上果然是父子,提防自己儿子的方式一样。
铁网山这边叛军已经动手了,如今看来伏击皇上的西营和攻打行宫的左标营,背后的主使者不是同一个人。
否则在西营伏击皇上的同时,左标营切断皇上的退路,形势就不同了。
看来水清扬的情报还是很准确的,依她所言,会有叛军在京城内作乱。
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按照自己的部署,即使叛军再强,自己的人损伤应该不大。大不了就存人失地,内院和外院的人可以先后撤离。
此时,京城,东城一座八角楼上。
月光下,一个戴着黑色面纱,身着夜行衣的女子,正拿着千里眼望向被火把照得通明的荣宁街。
步兵营举着火把,冲进将军府和荣国府三波人马了。
然而,叛军进去之后,不久便悄无声息,火把也渐渐都灭了,两府又笼罩在夜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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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放下千里眼,轻叹道:
“不愧是贾七郎,暗藏的手下都是以一敌百的精兵强将,还深谙兵法。”
女子正是水清扬,他兄长北静王已跟随二圣去了铁网山。
他们的父王去世后,北静王府就不掌军了,和步兵营的景田侯都属于开国一脉,平日里关系也融洽。
所以今晚,北静王府没有成为步兵营的主要攻击目标,路过步兵营只象征性的向王府射了一阵箭雨就走了。
水清扬俯瞰东城,忽然又举起千里眼,数息之后,道了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