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竟然也跟着站了出来,跪在康震身旁:“鲁达的杀孽之心无法抑制,只求师父教我佛法,让佛祖能加以护持,莫让鲁达伤了良善之人!”
“好!佛也是道,你二人既然有了自己的路,什么卫中的东西,暂时对鲁达没甚么用处,康震,鲁达交给你了,须将他好生磨练,一个月后让他能抡的起你的水磨禅杖,唉,这么好的天资,交给你真是可惜。”
康震嘿嘿笑道:“鲁达虽是我徒儿,但也是师父您的徒孙儿啊,康震定会全心调教,那个。。。师父,您对徒儿我就没甚么教授的么?”
周侗直接将铁球甩向康震,康震猝不及防下伸出双臂,堪堪将铁球抱在怀中,八百斤的重量
让他的膝盖都打起弯来。
“师父啊,您这是?”康震的大光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
“演武大殿已经是半法器,还未认主,再经过几次锤炼之后,这里的东西我就一样也带不走了。”周侗看着剩余的雕像,颇为肉疼的说道:“这尊怒目金刚已经是老秃驴的底线,否则我。。。”
周侗还未说完,大殿内便响起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你这小老儿适可而止!”
周侗啐了一口,对康震继续说道:“这尊怒目金刚被我捏成了铁球,但三个时辰后就会恢复原状,你不许借助外物,将它重新打成铁球,一个月后我会检验你的修炼成果。”
“就这?师父你也太敷衍了吧。”康震将铁球放在地上,一手压住之后运气全身,雷鸣声隆隆作响,低吼一声出拳砸了上去。
然后,铁球上出现了个浅浅的拳印。
康震:“。。。。。。”
鲁达:“。。。。。。”
周侗:“这厮真是个沙币。”
“咳咳咳,诸位听好了。”为了缓解自己徒儿的尴尬,周侗轻咳几下说道。
“距离东京冠军赛还有月余,王寅,你尽可去跟你家圣主讲个清楚,若是你能代表南边那个圣国来比试一番,我可以跟官家进言,到时你可以正大光明的跟各路英豪打斗比拼,岂不比今日被我狂揍一顿爽快?”周侗看着王寅。
王寅将安佳慧给他的几颗药丸缓缓吞下,面容上丝毫没有显露出心中的想法,但是言语中却已经表明了一切:“八大金刚,一个不缺。冠军之名,王寅要争一争!”
“是俺的大刀不够重了么?就凭江南的一部乱贼,还敢觊觎冠军之名?”关胜站起身子,黑着脸鄙夷道:“要不就别等冠军赛了,王寅,咱们现在就决出个胜负,以各自项上人头为筹码,如何?”
王寅同一时间也站了起来,一震手中长枪:“方才周大宗师的戾气之说对王寅的武道修行简直就是醍醐灌顶,但是独自揣摩,终究还是闭门造车,怎能比得上跟同境高手实战切磋?”
关胜和王寅这一出就像点了火药桶般,经历了喜怒哀乐之后的众人,还接触到了戾气这种未知领域,武学境界不说是突飞猛进,起码也是开辟出了自己之前从未想象的全新道路。
呼延灼提起双鞭,眼神之中的怒火如同熔岩般灼热,直勾勾的看向岳飞,而石秀反手从腰后抽出两把造型奇特的短刃,直接向司行方走了过去,甚至就连展昭都微微斜眼,瞄向了林冲。
大殿中的气氛顿时杀气四溢,周侗苦笑不得的摆手说道:“你们想要过手切磋,接下来的一个月有得打的,莫要忘了,冠军赛是有预赛的!”
潘平男嘿嘿笑道:“等着吧,我的八棱金瓜大锤运来之日,就是你们的必死之时!”
然而也就是她自己一个人把底牌直接亮了出来,剩余的人面色各异,但都是有些想法的。
徐宁偷偷的在秦明耳边悄声问道:“老大,你还有甚么杀手锏么?”
秦明看着一圈如狼似虎的对手们,咬着后槽牙说道:“现在没有,一个月后,我特娘的要是不炸死他们我就不姓秦了!”
徐宁闻言忍不住都打了个寒颤,心中暗想要不要给自己的雁翎圈金甲升升级,秦明的大宝贝他可是见识过的,真要炸开了那可是方圆数丈人畜不分,直接就要了命的。
周侗只咳嗽了一声,众人都不再言语,听他说道:“忠义巡社附属于什么卫,但不附属于朝廷,建社的目的只为护天下百姓!三日后,自会有人带你们前去地宫,散了吧,各自回去修整一番,到时候我会逐个对你们进行武学指导,仅此一次机会。”
“还有,若私斗,杀无赦!”周侗抬眼盯着众人:“这句话我再说最后一次!”
洛晴空一直在无尽的黑暗中不停的沉陷,远处那只巨大的眼珠依旧还是想要把他拖入进去,他也不知道挣扎了多久,忽然之间感觉自己落到了地面,他立刻翻身而起,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小道童,手里端着个黑糊糊底部却又被烧的红彤彤的砂锅,对着自己的嘴里就倾倒过来。
洛晴空二话不说一拳就砸向小道童,却忽然被无形的力道缠绕束缚,拼劲全力也就堪堪动了下手臂,这时已经被那一锅冒着气泡的药汤给灌进了口中,登时就从上到下烫了个通透,疼痛难忍之下硬生生咬紧牙关。
道童腾出只手将他的下巴捏开,继续将剩余的药汤全都喂完,这才抡起砂锅重重砸在他的脑袋上,洛晴空再次昏迷之前,隐隐约约还听到了道童嘴里嘟囔着:“这么完美的药人,却被安丫头抢了先,真是可惜。”
可怜洛晴空自从来到开锋府之后,但凡遇到大佬,脑子就根本没有清醒过,要么是被人附身,要么就是被打晕。
王继恩饮下一大碗烧刀子,面不红心不跳,淡然问道:“大相国寺这番动静,金国辽国可有什么反应?”
公孙胜立在桌旁,待王继恩放下杯子,随即就拿起酒壶给酒杯斟满:“别说金辽两国了,就是那些小国边境上的杂碎们,都派了数不清的探子过来。”
王继恩轻叹一声,玉手捻起酒杯,清晨的阳光透过打开窗扇,柔和的照在她完美无瑕的面容上,不施丝毫脂粉却已经是人间绝色,就公孙胜这等长年修道之人都瞬间失了神。
“所以,周侗要将那些忠义巡社的人都带入地宫?大人怎么说的?”王继恩捻起一个灌汤包,朱唇轻轻抿开,吸完了汤汁才咬了一口。
“姑娘,大人之前说过,什么卫的所有事务,由您一己而断,无需上报,他现在连我都不见了。”公孙胜略微有些尴尬回到。
“一己而断!他就是不愿见我罢了!二十年了,二十年我都暖不热他!”王继恩将剩下的半个灌汤包丢回蒸笼,抓起酒坛灌了两口:“三日后带他们入地宫,马上就要冠军赛了,到时候看他还怎么躲我!这次我非要跟他讨个说法不可!”说着便笑了起来,可眸子里却满是幽怨。
辽国上京,皇宫。
“女真人那边可有信息回报?”皇帝耶律延禧瘫坐在软榻上,由着两名宫女给他揉捏太阳穴,颇有些烦躁的问道。
萧兀纳犹豫了一下才答道:“回陛下,那些女真人依旧态度强硬,派去的使者尽皆被割去双耳放了回来,还在他们胸口之上刺了一个。。。‘战’字。”
“好!好!好!”耶律延禧怒击反笑:“他完颜阿骨打想要战,那就战!真以为和颂国联合起来,就能目中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