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給你水。」
池念晚仰頭看去,對上時喻白含著笑意的桃花眼,心裡像被羽毛撓過般,她僵硬地接過,張口道:「謝謝。」
想要擰開瓶蓋,卻發現瓶蓋早已鬆動,她小口抿了下,冰冰涼涼的水潤過嗓子,才感覺沒有那麼刺痛。
她扭頭對著安黎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安黎眼神示意池念晚往那邊看去:「他倆被強制性的報了節目。」
時喻白穿著乾淨簡單,手腕處袖子挽起,抱著吉他隨意坐在台階上。
他低著頭,額前碎發遮擋住了眼睫,手背上血管凸起,漫不經心地撥動了幾下琴弦,吉他立馬發出悠揚的聲音。
過了一會,時喻白抬頭看向池念晚的方向,眼神深邃,嘴角噙著一抹笑,嗓音磁性沖她問道:「想聽什麼歌?」
第十七章
池念晚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就你們排練的那個吧。」
陽光灑到時喻白身上,他姿勢閒散,眼神溫柔,修長手指不停撥動琴弦,聲線低沉唱著:
「因為你愛上整個夏末
我開始迷上你暖暖酒窩
你和我光腳並排著坐
天南地北什麼話都說……」
慵懶誘人腔調在禮堂響起,慢慢不少人圍觀,並低聲討論。
有些人就是這樣,無論做什麼事都能成為眾人焦點。
池念晚沒有聽到,周邊像是被定格了般,本文由君羊麼污兒二漆霧二吧椅整理歡迎加入只剩了她和時喻白,她輕咬了下嘴唇,盯著眼前的男生,心不受控制狂跳,手裡的礦泉水瓶被抓的凹進去了一塊。
雖然現在是秋天,但跟著他的嗓音,仿佛回到了盛夏海邊。
一曲唱完,時喻白勾著嘴唇,掀起眼皮睨向池念晚。
兩人視線空中交互,池念晚呼吸一緊,耳尖泛紅,她慌亂別開頭,掩飾般的擰開標籤被她揉得皺皺巴巴的水,一口氣喝了下去。
安黎看到後,搶過她手裡的水:「晚晚,你怎麼了?再渴也不能這樣往裡灌啊,胃會受不了的。」
再怎麼掩飾都改變不了,她好像是真的喜歡上了時喻白這個事實。
池念晚雙手緊緊攥著衣擺:「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時喻白察覺到池念晚這邊的動靜,放下吉他,緩緩走來在她面前站定,挺拔身影遮擋住了光線,看著她垂下的腦袋,眉頭微蹙道:「不舒服嗎?」
空氣中瀰漫著他身上的檀木香,池念晚整個人匿在他投下來的暗影下,她不由得緊張起來,長發垂在頰邊掩蓋著臉上的情緒,喃喃道:「可能是有點累了吧。
時喻白滾了滾喉結,剛想開口說話,一旁的裴硯舟把架子鼓台上舞台後,走過來手搭在時喻白身上:「走了喻哥,該我們彩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