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是在重複『不是我,我沒有。』,或是在呢喃自語般喚著沈聿白。
意識到是在指什麼事情的喬氏微微怔忪,抬起眸來看向緊閉著眼眸的秦楨,心中悶得慌。
「他怎麼說。」喬氏問。
「奴婢只見到了鶴一,世子正在處理文書。」佇立在側的丫鬟回。
喬氏心中緊了緊,「再去喚,就說他再不過來我就過去了!」
望著靜臥在床榻上的秦楨,喬氏忽然覺得自己是否做錯了。
沈聿白來時,秦楨還未醒來。
喬氏遣散了臥閣中的丫鬟們,也沒有抬頭看他,眼眸一瞬不落地凝著秦楨。
沈聿白踏入臥閣起眼眸就掠向秦楨,久久都沒有移開,躺在榻上的她雙頰冒著不健康的緋暈,嘴角上下微微觸碰著,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些什麼。
「聿白,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喬氏回頭。
沈聿白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些許遲疑,但也僅僅是些許而已。
他沒有回答。
「當初你跟我說要娶楨兒,我應該拒絕的。」喬氏也不需要他回答,她只是在和自己說話而已,「我忽略了你只是為了責任,為了她的名聲,而楨兒對你是用了感情,我以為你們在一起久了或許一切都會過去的。」
彼時的喬氏覺得不說秦楨的愛意,只說沈聿白對待她極好,日久怎麼不會生情。
「可現在看來,我錯得離譜。」
第8章
女子白皙透亮的雙手搭在錦被邊緣,若隱若現的燭火時不時地掠過她的臉頰,巴掌大的小臉上的緋紅褪去了些許,只餘下淡淡的粉色。
圓桌處的沈聿白靜坐於木凳上,他修長有力的指節有一下沒一下地叩著桌案,掠向秦楨的眼眸中滿是清明。
「她心思敏感,這些年謹小慎微的活著屬實不易,就當是為了我,對她好些吧。」
喬氏離去前,只說了這段話。
縷縷煙雲穿過茶蓋消散於空中,沈聿白端起茶盞呷了口茶水,茶葉的清純之香縈繞鼻尖,入口茶水清純爽。
秦楨並不喜歡茶,甚至連茶的品種都分不清楚,臥閣中卻常備著上好的白毫銀針,是為誰準備的不言而喻。
沈聿白走到鏤空雲紋窗柩前,雙手撐在窗戶上停頓須臾後稍稍使力推開,雪停了,院中的落雪也已經被人掃去,這些日子的天似乎也比前些日子暖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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