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把手心中的物什紧紧握住,低垂的头掩盖不了心中突然喷涌而出的伤感。
“瑟鲁斯殿下,您请放心交给我吧。布鲁塞尔的血脉我决不会让它断绝。”埃文隐隐啜泣着,“您的挚爱,就由我替您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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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自从那个天杀的埃文用契约的桎梏给我整那一出喂食p1ay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期间的我不敢不吃东西了。那个天杀的混蛋……把我抱外怀里那一副宠溺的样子简直让我恶心到不行。
在埃文走了以后那种反胃感却没有走远,一直伴随我至今。
且不说他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光是想想被那个男人给抱在怀里顺从的像个小猫一样的喂食东西,就让我这个从未承认自己是女儿身的准男人一时无法接受。
以至于现在一想起埃文那张丑脸都忍不住要把胃酸都给吐出来。
不过没有办法,如果不吃那些东西的话谁知道那个混蛋又会用契约逼我做什么恶心的事。这次是放在腿上喂食,下一次也许就是嘴对嘴喂食了。
或者其他姿势也说不定?
总之,我现在不敢不吃东西了。
不过不带个人仔细品味情绪的话,这里伙食好像还挺不错的。早餐的燕麦粥里能吃出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坚果,每天都有一杯牛奶,就连果子都是新鲜清甜的。
而且过去这一星期,我貌似还和给我送餐的女仆建立了挺不错的关系?大概吧。
虽说有人接近这个房间我还是会躲进床铺底或者躲进衣柜,但在前几天,那个女仆鬼鬼祟祟的捧着盘子溜进我房间,把盘子搁在地上后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神情紧张,很是可疑。
当初的我还以为她在食物里放了什么药,想要谋害我。但仔细想想,要是下了药她怎么还会这么神经兮兮,难不成生怕我看不出来她在食物里放了东西?
确保门口的人已经走远以后,我才从床底走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到盘子前。
倒不是食物里下了毒,我端起木碗后意外的现压在木碗下的东西。
一张纸片和一只笔。
纸上有些歪歪扭扭的字,就像是小朋友写的那种。
“你好呀,我的名字是凯瑟琳,就是那个每天给你送吃的东西的那个女孩呀。听说你叫贝希儿,真的是很美的名字啊,如果你能不躲起来的话,也许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呢。”
这人要表达什么?
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竟然没找到她描述的关键点,仿佛真的在和我唠嗑一样。
“我听爱丽丝姐姐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那帮奴隶贩子都是流氓混蛋,迟早会罪又(划掉)有应得的。但是你别害怕,埃文大人不是那样奴隶贩子,他不会伤害你。而且,我们也会保护你的!”
呵呵,不会伤害?他伤害我可不止一次了。一群在别人手下做事的女仆有能力保护我?简直是天方夜谭。她们连自己都是别人的东西了,还怎么谈保护?
这歪歪扭扭的字看的我很是吃力,反复浏览了好几遍,才勉强读出第一段的内容。
“这样好不好,本来埃文大人是不允许我们接触你的,但是我觉得这样不太好,总不能把女孩子一个人丢在房间里不管不顾嘛。所以我给你留了一枝笔和几张纸,如果你想要什么东西的话就写在纸上,把纸压在碗下就好啦,我会尽力帮你的。”
哦??还有这等好事??
虽然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这个女孩子要帮我…难道说,这是又埃文的诡计?只要我做出什么想要逃跑的举动他就会亲自来收拾我么……
或者说真的只是女仆的善心?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还是心知肚明的,倘若这都不明白,我还怎么在这个世界混下去?
但……假如假如真的只是女孩的善心呢?这么果断的否决掉会不会就让我失去了一个逃离这里的机会……
我是怕埃文不假,毕竟把柄还被握在他手中。但我更希望自己能够摆脱掉埃文这个跟屁虫的约束,去过一个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三天两头提心吊胆的,像一个软弱可欺的猫咪。
思索片刻,我决定用不明确的态度试探一下,要是出现那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一定要牢牢抓住它,绝不能让它溜走。
我拿起那只笔,开始那张空白的纸上写东西。
要东西是吧,那我就要……
一本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