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文东指尖一顿,似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
“你杀过人吗?知道杀戮能让人产生快感吗?体会过血腥味带给人的刺激吗?”
“这么多年,我始终戒不掉,控制不住的时候,只能用这些小动物发泄,活着是一种痛苦,死又不甘心。”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躲到这里来吗?真神以前的首领是我,在阿富汗我认识了一个女人,第一次有了念头,想过回正常人的日子,但我知道没那么容易,没有新的首领接手,我退不了。
准确说,我应该是15年退役的,12年我就暂停了中东的任务,在特殊训练营担任指挥官,傅倾之在我最后一年来到的训练营,那会他才十几岁,在部队里训练过,但什么军衔都没有。
来这里的人,各有死法,能活着出去的一只手数的过来。
那里不需要优秀军官,只培养作战武器,用来执行秘密任务。
他刚来的时候我很不看好他,就没有亚洲人活着走出过这个训练营。
但他挺让我出乎意料的,体能、生理、心理训练他都不逊色,
能挺到生理极限训练结束,已经筛掉了一大批人,狭小拘禁他是抗得时间最长的一个。
而真正恐怖的还不是这些,
知道人性的极限是什么?在那里,你或许能找到答案
特殊任务不需要有感情的人执行,人性经不起考验,你的软肋可能是家人朋友爱人,也可能是你自己。
最后一次训练,他和一起执行过任务的战友被关到一间不到五平米的禁闭室,一把刀七个人,三个月没有任何食物和水,开门的时候,就他一个还有气。
满地的残肢,没有人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也没人在乎发生过什么,我们只关注是谁活了下来。
特殊训练营是反人性的,部队里教的,你可以无条件把背后交给你的战友,但在这里一切都要违背,没有人值得信任,信任就等于给对方杀掉你的机会。”
“没有人从那里活着出来,还能做回正常人。”
“然后傅倾之就替你接手了真神?”
男人摇了摇头
“不是那个时候,结束训练营的任务,我就回到了阿富汗,刚到境内就被追杀,后来我才知道,我上了红色名单,你应该知道红色名单的作用。”
“他们要我死,无非就是不让这些秘密流出,一旦泄露,这场阴谋足以他们被世界口诛笔伐。”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他们杀了她,那些人提着她的头说她说是恐怖组织的成员,得意洋洋拍照登报,像是炫耀战利品。”
“我躲到巴基斯坦,他们也追到过这里,直到傅倾之接手真神,我才算彻底死在了他们的视线。”
“他为什么放过你?”
撒尔库浑浊的眼里写满了风霜,沉默了很久,也许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最后沙哑的声音缓缓道
“可能,训练营出来的,就剩我们两个了吧。”
五年前,特殊训练营就解散了,至于是不是有了新的训练模式,他不知道,而那里的秘密,现在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可你背叛了他。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傅倾之放他一命,他如今却把这些机密全部告诉了他,虽然少文东还无法确定这些话几分真假,但他既然说了,总不能是突然有感而发决定告诉他这些秘密的。
“是啊,他忘记了训练营的准则,不该动恻隐之心,不该信任任何人,更不应该放过我。”
撒尔库松垮的嘴角撇了撇,没有被嘲讽的恼意,反而语调轻松的又开了口
“我一个黄土埋了半截身的老头子,无儿无女,什么牵挂都没有。还能要什么?”
“你没经历过战乱,也不懂做一个刽子手满身血腥的滋味,但你有能力阻止他,不要让他继续陷下去。如果说非要有什么求于你,那我只希望如果你赢了,能给他留一条生路。”
少文东没有答应他,但也没拒绝,他和傅倾之除了利益冲突,他对他那些任务并不感兴趣,他们之间并没有到必须你死我亡的地步,但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
他不会承诺不确定的事情。
可男人在他临走前又对他说了句
“战火马上又要来了,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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