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跟他仗着阡陵宗恃强凌弱一样。
原本一言不的沈宴清突然极其认真的看着时故安:“时故安,他说的那些事,你可真做了?”
沈宴清是不愿意相信时故安真的做了这些的,但是想到后来时故安干的那些糟心事儿,沈宴清又觉得清光宗说的也不是不可能。
时故安大大方方的与沈宴清对视,语气毫无波澜:“回师尊,弟子不曾。”
沈宴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可想好了再说。”
“若本尊现你有所欺瞒,可别怪本尊狠心。”
时故安狭长的眸子终于泛了一丝涟漪。
忍不住抿了抿唇。
下场?
逐出师门?
师尊的心竟是石头做的。
不过还是神色坚定,铿锵有力的回道:“弟子不曾。”
时故安低着头,眸中尽是阴狠之色。
既是如此,不让师尊现不就好啦……
沈宴清得到时故安这般坚定的回答,为了阡陵宗也不得不相信时故安一次:“你们听到了,本尊的弟子说未曾。”
“欺负人,也别欺负到本尊的头上。”
刘三公被气得满脸通红:“怎么,长白长老竟当着这么多长老的面,护起短来了?”
沈宴清神色淡淡:“本尊的徒弟,本尊自然要信的。若是有一天本尊现并非如此……”
“届时任贵宗处置便是。”
刘三公的白眼简直要翻到了天上。
可是好巧不巧,那名活下来的红衣小弟子实在是撑不住这大殿内的高气压,竟直接昏迷了过去。
刘三公顿时有口难说。
再说下去,倒像是他们在胡搅蛮缠。
可是他清光宗三个弟子,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在了阡陵宗手里,叫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沈宴清的眸光一寸寸扫过云海间的长老:“诸位可还有异议?”
长老们纷纷偏过头避开沈宴清的目光。
虽然阡陵宗架子大了点,他们都私底下悄悄抱怨,可是清光宗的为人……
他们也不敢恭维。
更何况沈宴清还修为高脾气暴,他们自然不敢惹毛了他,届时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总之这时沉默就对了。
云海间安静的地上掉根针都能听清楚。
沈宴清轻拂衣袖,狭长的眸转向刘三公:“刘长老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刘三公气急,忍不住瞪了一眼关键时刻晕倒的小弟子,面上挂着一脸冷笑:“贵宗这副态度,刘某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希望日后,阡陵宗的脸可不要被打的啪啪响。”
说完也没有给沈宴清说话的机会,趾高气昂的甩一甩袖子,指了两个弟子抬着那个晕倒的,在众多长老眼皮子底下这么出了云海间。
沈宴清没说什么。
墨歇及时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此事日后再议。密境门已关,还请各位长老自行离去。”
各位长老和和气气的寒暄之后,纷纷带领自己的弟子出了云海间。
顾长河眯着眸子打量了一会儿时故安,传声给沈宴清:“师尊,你真的相信时故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