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小松鼠像是闻到了一股怪味儿,小鼻子一动一动的,从贺兰彧的脸颊闻到颈窝,又紧贴着他的脊背嗅了一会,道:“流血,流血!”
“啊?”平芜有些惊讶,弯下腰来想去查看一下这倒在地上的人。
但是确实如松鼠所讲,这位黑衣公子的背上……
好生壮观。
很多道未曾痊愈的伤疤,甚至有一道深的吓人,还在潺潺往外渗着血。
只不过这位公子穿了一身黑袍子,血迹都被这衣衫的颜色掩盖了,猛地一倒真看不出来什么。
血腥味儿有点大,平芜难受的皱皱眉头。
“怎么办啊松松?”平芜纠结的绞着手指,这个黑衣小公子看着……
就是一副他扛不动的样子。
况且这里离他的家还有好远,可是把他扔在这儿吧,山间的妖兽一会儿就闻着味儿来了。
小松鼠的小眼睛提溜提溜转了几圈:“大鸟,大鸟?”
平芜想了想,好像也确实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于是将手指交握在一起放在嘴边,轻抵舌尖对着天空吹响了悠长的一声。
本来还在飞的白光大鸟听见这哨声拐了个弯,有一只温温顺顺的停在平芜肩头,亲昵的蹭着他的脸。
白鸟蹭起来脸痒痒的,平芜被蹭的直笑,拍拍白鸟的脑袋,指了指地上躺着的贺兰彧。
“可以帮我把这个人送回春山吗?”
白鸟乖顺的点点头,降落在地上,转过脑袋示意平芜将人放到它背上。
平芜轻手轻脚的将贺兰彧搬上白鸟的背,温柔的道了声谢,白光大鸟缓缓起飞,不紧不慢的扇动翅膀,跟着平芜的步伐。
这么一路又回了春山。
平芜吃力的将贺兰彧从鸟背上卸下来,一路拖回石屋里,安置到床上躺好,又出去喊了松松帮忙找些药草回来。
松松出去后,平芜这才得空甩着手腕,不时看一眼躺着的贺兰彧。
这人好沉呀,他都拖不动。
这人到底是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血。
平芜好奇的看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贺兰彧,像是现了什么稀罕物件儿。
还有,这人的肚子怎么一直在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平芜咂咂嘴,好生神奇。
平芜静静的瞧了一会,松松带着它的小伙伴们从山下叼来了好些药草。
平芜谢过他们之后,将那些药草挑挑拣拣,最后选出来几种,拿上石臼石杵将草药捣碎了放到小石头盘里,端进屋子,想给贺兰彧敷一下。
平芜才刚掀开被子,贺兰彧就警惕的睁开眼睛。
床边站着的异瞳少年就这么直直的映入贺兰彧的眼中。
贺兰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将目光转移到还抓着被子的那只纤细的手上。
有些狐疑:这是在干嘛?
他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吸人精气的妖精?
现在是掀被子,待会儿不会就要扒他衣服了吧?
异瞳少年看到他醒了,对着他温和的笑了笑,道一声:“醒啦。”
然后就朝他的领口伸去。
贺兰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