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渝没办法,只能讪讪地说:“好吧。”
周科没想到这三个嫌疑人不但不把咸鱼当累赘,对咸鱼还挺负责,背上包走出舱室,嘴角边勾起一丝笑意。
随着悠扬的汽笛声,客轮缓缓靠上码头。
众人提上旅行包,在乘警的提醒下有序下船。
韩渝终于看见了张所和老刘,但不敢打招呼,甚至都不敢对视。
刚走到出口处,一个穿的很时髦的年轻人就招手喊道:“沈姐,沈姐,我在这儿呢!”
“我说谁呢,原来是你啊。”
“阿滨本来找的是刘军,结果刘军单位领导要用车,他就让我来接你们。姐夫,好久没见!”
“你好你好,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儿不好停车,我把车停在对面。”
……
韩渝跟他们走到马路对面,赫然现年轻人开来的竟是一辆崭新的桑塔纳轿车!
沈如兰把包塞进行李箱,拉开副驾驶门,急切地说:“三儿,别看了,赶紧上车。小许,送我们去机场。”
“沈姐,你们刚回来,又要出差。”
“今天不出差,我们是去送几个朋友的。”
年轻的司机钻进驾驶室,点着引擎,扶着方向盘问:“他们坐几点的飞机,现在去来得及吗?”
沈如兰抬起胳膊看看手表,笑道:“他们是晚上八点四十五飞香港的航班,现在才四点一刻,应该来得及。”
韩渝的第一反应是把手伸到车窗外信号。
但想到陈局今天早上就应该到了东海,并且掌握了即将出境的几个印度人的资料,肯定能查到那几个印度人坐几点的飞机,干脆打消了这个念头。
司机显然对他们三个在做什么不知情,光顾着拉家常。
通过他们的闲聊,韩渝终于知道他们为何那么了解航运行业了。
原来张阿生做过好几年海员,沈如兰曾在船代公司干过,沈如兰的弟弟现在依然在船代公司上班,好像是在船代公司做司机,只是不知道叶兴国之前是做什么的。
东海车多人多,赶到机场已经五点多。
沈如兰一直担心那几个印度船员等不及,赶到机场大厅见几个印度海员正站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她终于松下口气,把包顺手递给韩渝,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该谈的昨晚在滨江都谈好了,她跟几个印度海员寒暄了几句,回头招招手,张阿生立马了上去。
叶兴国交代韩渝站在这儿不要走动,也背着包过去了。
他们聚在旅客较少的一个角落,像是在分钱。然后直奔机场里的外币兑换点,排队兑换美元。
韩渝离得远,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原地帮他们看行李。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他们回来了,又去了之前那个角落,看着像是在算账分钱。
与此同时,机场航站楼派出所的所长推开门走进休息室。
陈局已经在这儿焦急地等了一下午,下意识站起身:“周所,是不是有消息了!”
“公安部来电,让你们不等不靠,主动出击,务必将这个骗取外汇的团伙一网打尽,为国家挽回外汇损失。”
周所递上一份手写的电文,微笑着补充道:“市局外命令我们协助你们行动,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抓捕。”
陈局接过电文,激动地说:“再等等,等那六个印度嫌疑人进了候机厅,等国内的几个嫌疑人走远了再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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