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尽北不知道哪儿做错了,不过,她现在应该心情不好,或许不想看见他,或者是他刚刚的冲动行为让她不高兴了,“是,小姐……”
他捡起包袱,垂头丧气往外走。
烦躁的染妖儿揉揉眉头,“等等,手里拿的什么?”
难对付的兔崽子,又不高兴了。
他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些木偶,小雕饰,刚刚一时冲动摔个稀烂,失落摸了摸里面的残骸,“这是我在山下给小姐带的小玩意,可惜,都摔坏了。”
“小气鬼,坏了就丢,过两日跟我去山下再买就算了,你闹什么别扭?”
徐尽北顿时两眼恢复神采,锃亮如烛光,高兴的心情不言而喻。
很容易就哄好的小屁孩。
华文僧袍上全都是血,捂着眩晕的脑袋,听二人莫名其妙的对话,“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染妖儿直接将一面黄灿灿的令牌甩到他面前,“不认识这个?”
华文脸色铁青,顿时魂都差点吓掉,连忙跪好磕头,“女……女君殿下……”
遭了遭了,这下完了,他居然侵犯的是女君殿下,这可脑袋怕是彻底保不住了。
“认识就好。”免得她再浪费一番口舌解释。
他不顾在冒血的脑袋,连连颤抖着声音求饶,“女君,是贫僧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饶了贫僧这一次吧!贫僧再也不敢了。”
要早知道,打死他都不敢有这贼胆。
“我问你,华尘此人如何?”
华尘是谁?徐尽北对这个名字格外提高了警惕,女君为何主动提及此人?醋意迅上升。
华文老老实实回答,“华尘……在一众师兄弟之中他是除了住持之外,地位最高的,虽然人很年轻,但说话最管用,大家也都听他的。”
染妖儿把他表情上的一丝不屑收入眼底,“但你看起来好像很不服气。”
提到这茬,华文忽然变的冷嘲热讽,愤愤不平,“不瞒女君说,草民的确不服气,因为我知道他是住持在外面的私生子,别看大家素日静心修行佛法,说什么无欲无求,可住持却自己在外面有孩子,可笑!”
憋了多少年,终于能说出来了。
私生子?看起来倒像是那位狗院判会干的事情,只是还不能确信,“这种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草民早些年某日夜里睡不着,起来想下山……弄点吃的,路过华尘的房间,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儿,我就听到住持在说【我的孩子!以后这里都是你的】,那时候华尘睡着了,没听到住持说的话。”
他一直期盼着能当上住持,可他却轻轻松松就一句话把寺庙交给他私生子,他当然不服气。
染妖儿其实已经相信了九分,并且猜测,他说的这里并不是单纯指寺庙,很有可能指的是荣安,他等着荣安轻轻松松毁在原主手里,然后推华尘上位,这样一来,都说的通了。
一个和尚野心真大,佩服。
“你怎么知道他睡着了?”
他尴尬说:“因为……草民一直就很讨厌他,那时候不小心给他喂了点儿迷药。”
染妖儿撑着脑袋思索。
【靠!没想到今晚还有意外收获。那华尘,本来想放你一马的,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你那身狗模狗样的僧袍,我脱定了。】
她迅想了个办法,“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老手了,肯定欺负了不少良家妇女,待会儿配合我说的做,说不定本君心情好,能饶了你的狗命。”
华文急忙点头,“好好好,女君尽管吩咐,草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