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需要这么多血,你干嘛给我补血的和去疤的?”纯纯让人误会。
小蓝太医懒得说话,嫌弃指了指她手臂上之前两道丑丑的旧伤。
被嫌弃的染妖儿撇嘴,“……那我接下来还怎么演戏?”
知道她的意图,小蓝又拿出来一个白瓶子,里面的药膏能伪造伤口,以假乱真。
花样真多,“还得是小蓝蓝,真能干。”
虚假的奉承听多了,染小蓝嗤之以鼻。
因为她要出宫去凤鸣寺,染小蓝才不愿意一起去,便提前接了一小瓶血用于以后的解毒。
染妖儿亲自端着药碗去御书房。
“皇兄,该喝药了。”
染珺景放下奏折,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有点犹豫。
染妖儿当着他的面尝了一口。
这个动作忽然让染珺景心下一堵,他虽然不太信染妖儿,但几次三番怀疑,她依然无怨无悔的态度让他觉得如鲠在喉,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甚至有些不敢直视她干净清冽的眼神,索性端起药碗一干而净,对解毒早就不抱希望了。
没有想象中的苦臭味,倒有一丝花香清甜。
“皇兄,我去凤鸣寺斋戒,政事还是要麻烦你继续看着,我会把蓝太医留下,继续给你调理身子。”
“嗯!”究竟是调理,还是监视他会不会按时喝药。
“宰相犯了何故?”染珺景忽然提起。
“宰相一党怀有二心,危及君权和荣安安稳,还望皇兄接下来将他的党羽悉数拔起。”
染珺景很意外,意外的不是杜逢诲的二心,而是她现在处理这些事的果断决心,快刀斩乱麻的态度,这副模样倒真有一副君主的样子。
“可有证据?”
他知道杜逢诲这个老东西,一直有二心,以前她不管,自己当然不会主动提。
染妖儿拿出程南的飞鸽传书,“有,他派了人半路截杀程将军,已被程将军降服,正派人押解回城。”
“臣遵命。”
染珺景回府,为防意外,还是让谢清来把了脉。
谢清没诊出什么毛病,“没问题。”
“她要去凤鸣寺,随行太医带了谁?”染珺景以为她会带上谢清。
岂料,谢清根本还不知道有这件事,“什么时候?”
“后天。”
这么快,谢清二话不说,立刻提着药箱匆匆走了。
谢清这幅样子分明就是对染妖儿生了心思,染珺景神色严肃而担忧,“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荣华殿。
采榕进殿内禀报,“女君,谢大人求见。”
染妖儿刚沐浴结束。
哟!又有免费的玩具送上门。
不玩白不玩,“进来。”
谢清小心翼翼进殿,躺椅上白色身影没穿鞋袜,青丝随意披散,裙白,脚比裙更白,似天上的仙女,可望不可即。
感觉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似的,想的心口闷痛,“参见女君。”
染妖儿翻着手里的书,不看他,“有事吗?”
谢清失落埋,“女君,您去凤鸣寺能否带上臣?”
不带他,他不会放心的。
她直截了当拒绝,“不带。”
重重的一锤打在心上,谢清难受的要命,卑微哀求,“女君,求您了。”
染妖儿冷笑两声,斜撑着脑袋,“谢清,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你既然讨厌本君,本君正好也瞧不上你。以后别出现在本君面前,否则,你这个太医的官职会保不住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