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民露出一副恐慌的表情,说话也不利索,“小人怎敢欺骗大人。。。。。。是快到了。。。。。。可能是破冰行驶,稍有偏航。。。。。。”
正说着,忽然抬头,指着前方远处道:“看,快靠岸了,那边不是梁山岸边吗?”
钱必壑凝目一看,果然前方一片白茫茫中,出现了一片黑影。
“传令下去,准备靠岸!”
钱必壑挥手道,那指使军官连忙下去传令。
这时候,谁也没看到,那刚才还一脸恐慌之色的渔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梁山南面水泊中,都总管李福及都钤辖杨锦烁所率领的朝廷水军,各自遇上了阮小二和阮小五率领的梁山水军。
“朝廷的狗腿们,爷爷乃梁山水军头领阮小二(五),现在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够胆就来抓爷爷,没胆子就趁早滚回家喝奶吧!”
梁山水军们齐声大喊,声音在水泊上飘荡,滚滚如雷,令战船上的朝廷水军们气得脸色白,个个都恨不得立刻往梁山水军杀去。
奈何这些梁山水军狡猾得很,全在射程之外游荡,却不进入投石机的攻击距离。
李福和杨锦烁自然都听到了梁山水军的话,他们脸色铁青,却知道不能意气用事。
如今他们奉命去围攻济州城,这时候若是在这里和梁山水军纠缠,岂不是误了大事!
见到朝廷水军没有反应,阮小二和阮小五并不着急,继续跟在旁边,用各种粗俗的语言把朝廷水军的亲戚们全问候了个遍。
“怎么办?他们还是不上当?”
见骂了许久没有反应,一名头目问阮小二道。
阮小二目光一闪,他心里也有些着急。
他的任务是拖住朝廷的水军,最好是将他们引到芦苇荡中去。
如今梁山的大型战船还没造出来,没法和朝廷水军硬碰硬,只能利用地形优势打打游击战。
他也知道这些水军是去攻城,一旦这些水军成功围住济州城,再加上南门的强攻,济州城绝对难以支撑,迟早要被攻破。
“王八羔子的,一伙憨巴子,没一个要脸皮的!”
阮小二破口大骂。
随后他牙齿一咬,道:“告他们,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过去!”
头目问道:“二哥,真要开搞?”
阮小二狠狠点头,“叫兄弟们都打起精神,马上就是一场硬仗,可别掉链子了!”
那头目听了之后,用手吹了一串哨子。
那些舟船上的梁山水军听了哨子,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马上散开阵型,往朝廷水军逼近。
济州城外,袁琮依然在强行铺设浮桥。
虽只有十丈河面,这浮桥却铺得异常艰难。
附近的水里已摔落不少尸体,河水都被染红了一大片。
城墙上,6云摇了摇头。
这士兵的命真不是命啊!
虽说平常无战事,都闲养着。
可一旦上了战场,那真成了炮灰,完全没有个人尊严可言。
一寸山河一寸血,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6云知道,战争才刚拉开序幕,以后他将会看到更多的尸骨。
不过他不会就此停下脚步。
他知道他若是止步不前,只怕天下人流的血会更多。
就让我来提前结束一切吧!
他望向前方,目光平静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