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神灵眷族的普遍现象，信仰、权柄、眷顾等来自神灵的恩赐，无时无刻不更改着他们。
并且这种更改，并非一朝一夕，而是潜移默化。
因此，对于这种变化，神灵眷族很难察觉到，就好像人类不会察觉到，自己的头越来越少，直到某一天，脑袋突然一凉。
在天穹之上，两道高大的光辉身影对峙着，静静看着下方的战场。
祂们都是真神级别的存在，分别来自两个神系，前来这处战场的原因也很简单，坐镇战场。
“多么强大的信徒军团，即便放在远古时代，也是顶尖的强军了。”对面的兽人属神，看着将兽人大军压着打的黑暗军团，眼神中有些羡慕，“我有些好奇，阁下是如何培养出如此强大的军团的。”
即使占据了主场优势，军队规模上胜于黑暗大军，但在战场上的表现，却有些不尽人意，非但没能压制黑暗大军，反而被对方按着打。
兽人神灵很好奇，这些虚空新神，是如何在短短千年的时间，不仅提升了自身的神灵位阶，还将手下信徒也培养得如此优秀的。
“信奉吾主，可得神灵眷顾。”
对面的黑暗神灵看了祂一眼，只是轻笑着回了一句。
“万兽神主并不比黑暗神主弱。”对于黑暗神灵的传教式回答，兽人神灵也不生气，两人就这么如朋友般闲聊着，与下方的血腥战场，形成鲜明对比。
不成神灵，终究只是蝼蚁。
对半神来说，都需要浴血的战争，对两名神灵而言，只是一次简单的看护。
如下方这样的战争，此刻在黑暗帝国的边境不断上演着，双方神灵对此都有些习惯了。
一开始的时候，祂们还会亲自下场，和对面的神灵碰碰，现在就形成平衡了。
都不下场，就在上面看着，等打完了就收工。
这也是远古主神与黑暗神主的默契，主神不下场，其他随意。
“目前来说，确实如此。”
黑暗神灵也不反驳，但很快又说道：“不过吾主对信徒更加慷慨，吾未来有望登临上位真神，主神也未必不可以一望，而你们呢？成就真神，应该已经很久了吧！”
兽人神灵脸上笑意瞬间消失，过了一会，才说道：“黑暗神主都还只是主神，你也才下位真神而已，就敢窥探主神之境，未免太好笑了些。”
通过这百来年的交战，对于黑暗神系的情况，兽人神灵也有所了解，在对待手下方面，即使是兽人神灵也不得不承认，黑暗神主是真的大方啊！
只要能够提升实力，那么神系的宝库对属神来说，就是一直敞开的。
反观祂们这些远古神灵，连神器都是捡前辈的。
每天辛苦得来的信仰之力，还要将大头奉上去，剩下的那点，也就够维持自身实力了。
“吾主执掌虚空原初法则，未来脱主神将是必然，而我只要有能力，登临主神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黑暗神灵笑道。
从始至终，黑暗神主都没有限制过手下的实力，甚至还提供了很多帮助。
究其原因只有一点，自信。
黑暗神主非常自信，即便自己放开限制，麾下众神的成长度，也比不过祂。
而祂也有足够的实力，一直驾驭麾下的众神。
毕竟，黑暗神主的背后可是整个神系，如果以整个神系供养，成长度都比不过手下的话，那还是自行陨灭，将位置让给其他神灵吧。
兽人神灵彻底没话说了，眼眸不断闪烁，不知再想些什么。
“黑暗神系分为两层，内层属于吾主的嫡系，外层则属于虚空神灵。”
黑暗神灵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你知道，我从诞生到成就真神，用了多长时间嘛？”
“八百七十二年，吾主对于有天赋的生灵，十分看重，也愿意给予祂们帮助。”
兽人神灵没有回话，只是定定看着下方战场。
不过伴随着黑暗神灵的言语，祂平静许久的精神识海，开始出现一丝涟漪。
“于神灵而言，信徒便如同一枚棋子，任由神灵摆布着，有时候他们付出一切所获得的胜利，也只是为了博得神灵一笑。”
过了一会，兽人神灵也开始自顾自说道：“有时候我在想，对于那些伟大存在而言，我等神灵又是什么呢？臣子、信徒，还是一件好用的工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