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远瑾和陆如瑶寒暄的时间并不长,但也足够她的音容刻在梅元瑾的记忆中。
“她说她喜欢我的画,还说我们以后可以一起玩儿。感觉她人还挺好的。”
“哦。”魏川凛明显松了口气,“她以后跟你说的话,你有不明白的,都可以直接来问我。”
“好。”
“你上马术课,别着急学骑马,先跟教练好好学摔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受伤。”魏川凛像个老父亲苦口婆心地叮嘱。
他养的马儿是参赛马匹,所以即便没有学过马术,他也知道马术是一项相当危险的运动。
“我已经躺病床了,你可别再躺病床了。”
疼痛在他身上,他能忍受。疼痛在她身上,他比她还疼。
“我会小心的。”她说。
到了马场,她换上了专业马术服。跟早上的甜妹穿搭不一样,穿上马术服的她又酷又飒。
魏川凛强调过只要她不喜欢马术随时可以放弃,却花了重金为她请了退役的马术冠军凌煦。
凌煦站在树下,戴着墨镜和太阳帽,嘴角嚼着口香糖,正在手机上回复消息。
“凌教授,你好。”她很有礼貌,“我是梅元瑾。”
凌煦抬起头显露出一张精致美丽的脸蛋,绽开灿烂的笑容,美丽的眸子亮晶晶,大方地夸着梅元瑾。
“哇!你本人比照片上漂亮多了!”凌煦性格很开朗,说话直来直去,“学马术很辛苦,你是娇滴滴的温室玫瑰吗?”
“我不是,我是人啊,老师。”梅元瑾说。
凌煦莫名被她逗乐,“不用喊我老师,喊我凌煦就行。走吧,我们先去看看马。”
“好。”
凌煦个头比她高一点儿,和她并肩走,步伐很活泼,一会儿正向前方走,一会儿退着走。
“我前两天带你的马儿训练了一下,全程130公分障碍,它表现很棒。但它脾气不详,挺会欺负人,你强它弱,你弱它强。”
“所以我建议你的气场强一些,不要害怕,你气势比它强,压过它,才能驾驭它。”
“怎么强过它呢?”她问。
“无论发生任何事儿,你在马背上都不要露怯。一旦你害怕了,它能感受得出来,就会欺负你,把你摔下马。反正你别害怕就行。”
梅元瑾若有所思地应了声“哦”,心里很期待第一堂马术课。
凌煦带她到了马房,马房宽敞明亮又干净,十几匹马儿伸着头,或者咀嚼食物或是打盹儿。
各色各样的马儿出现在眼前,梅元瑾就像掉进了羊圈的大黑熊,内心的兴奋压都压不住,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在十几匹马儿中,她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马儿,迈着小碎步奔过去。
“你可以摸摸它,跟它增进感情。”凌煦站在她身后。
她抬手摸着马的额头,柔顺的触感传到手心,她的心脏都软了。
“听说你还没给它取名字?”凌煦问。
“嗯……”她看着它额头上的白毛,“叫它闪电吧。”
第一堂课的上半场,梅元瑾和凌煦牵着马儿在马场里遛,说是培养感情,一边遛一边讲理论知识和注意点。
下半场,凌煦给她展示了好几种摔马姿势,才让她正式上马练习打浪和起坐。
骑上马背的梅元瑾,一点儿都不害怕,因为她感觉这打浪和起坐这两个动作十分熟悉……只是多了一个配合膝盖的动作。
一想到自己的姿势,她便不由自主想起魏川凛,明知不该在这种场合想起不可描述的画面,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小脸染上一层嫣红。
“腰板挺直。”凌煦提醒,“注意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