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中剑后，窦宪闷哼一声，喉咙里出拉风箱的声音，一口气堵在胸口，几乎要疼的休克。
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问了声：“谁呀？”
“呀？我尼玛你挺抗捅啊？！练过挨刀是怎么的？”徐啸行很纳闷，对方居然还能说出话来。
手上力一拧，剑刃就在窦宪的身体里转了一圈，连带着把他的肠子、肚子都拧了一圈。
一股一股的鲜血从窦宪嘴里涌出，勉强抬起头，从纱帘的缝隙中，看到了徐啸行的脸。
“是……你？你说话……不算数！”窦宪说每一个字，都已经格外艰难。
徐啸行微微一笑，邪魅地说：“你不死，我这心里头不痛快呀！对，我是骗了你，因为我是坏人呀，说话不算数不是很正常的嘛！”
说话间，手上再次狠，将剑身又拧了一圈。
“你……好狠……”
这一次，窦宪再没了声息，头一低，就这么跪在床上死去。
徐啸行探查心跳，确认窦宪死透以后才飘然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侍女进屋才现窦宪早已死去多时，尖叫声刺破了黑夜。
窦宪的父亲在接到报信以后，强忍打击，好容易才稳住身形。
他一字一句地道：“老二虽然不成器，却也轮不到别人管教！这是对窦家的挑衅，传令下去，哪怕上天入地、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郊外破庙，芸娘在庙门前翘以盼。
直到看见徐啸行那修长的身形，她的面部才出现些许表情。
“我还以为你就这么把我丢在这了。”她期冀地望着徐啸行，想要从他那得到些安慰的话语。
然而徐啸行却没接茬，只是开始收拾行装，随意地道：
“咱们得抓紧赶路，再晚怕是走不了了。刚才我没忍住，回去将窦宪宰了。听说他老子是本地的都尉，不久之后，怕是就有军队来追缴我们了。”
芸娘闻言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芒，斩钉截铁地道：“好，到天涯海角，我都愿意跟着你！”
徐啸行倍感挠头，芸娘明显对他带了些感激之外的情意，这让他有些纠结。
左耳有声音说：“施恩不图报，她刚成了寡妇，只是在低谷中需要点安慰，你不能趁人之危。”
右耳的声音却说：“别忘了你是恶人啊！她已经成了寡妇，你就不能让她再守活寡……”
甩甩头，徐啸行仿佛要把所有想法都甩开似的，不耐烦地道：“跟什么跟，出了关就各奔东西！你啥时候见坏人走哪都带个女人的？别耽误我名满天下！嗯，臭名昭着也行……”
“切，你骗谁呀！就你这副热心肠，想当坏人都当不成！”芸娘得意地笑了。
她现在基本摸清了徐啸行的脉，嘴上嚷着要当恶人，其实就没那个狠心。
倒是对真正的坏人来说，他可以说是个十足的恶人了。
嘴角挂着笑容，芸娘也帮着徐啸行收拾，天还不亮，二人已经开始赶路，目标黑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