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打過放學鈴,今天是周五,周六周末放兩天假。
周宴禮問她打算去哪玩。
江會會將書收進書包:「小姨病了,媽媽去照顧她。但是僱主那邊沒有請假,所以我得去替她。」
「什麼僱主?」
江會會說:「我媽媽在別人家裡當住家保姆。」
看來他爸媽的貧富差異的確過於懸殊了。
「我和你一起去,多個人幹活更快。」周宴禮自告奮勇。
江會會眼神質疑:「你會做家務?」
「不會。」他又補充,「可以學。」
不知道為什麼,關於他的所有要求,江會會都很難拒絕。
即使對於他口中的話存疑。
一看就是那種養尊處優長大的大少爺,不給她幫倒忙都是萬事大吉了。
可江會會還是同意了,兩人約好明天早上在公交車站碰面。
周宴禮肩上掛著兩個書包,一黑一粉。
他問她地址。
江會會告訴他:「西平路23號。」
西平路?
這地方怎麼聽著這麼熟悉。
片刻後,他露出一個難以言喻的表情來。
……靠,不是吧,這麼巧?
第7章第七時間
他回平江讀高中,住的就是西平路23號。
想不到兜兜轉轉又回來了。
周宴禮他爸是家中獨苗,他又是他爸的獨苗。
待遇可想而知。
周家族譜往上幾頁,好幾代都是只重利益的資本家。
但周宴禮無疑是幸運的,在這個只重利益冷冰冰的家裡,即使他媽的身份不受待見,可他卻獲得了家中獨一份的縱容。
他打架惹事,只有他爸教訓呵斥他。
爺爺奶奶對這個寶貝大孫子溺愛有加,每次都是拿錢為他平路,堵那些人的嘴。
雖然爺爺奶奶無數次勸他爸再娶,可也明著說了,家中所有資產全部歸周宴禮一人所有,旁人沒有資格染指。
哪怕周晉為再娶,哪怕他再娶的妻子又生了兒子。
沒人敢和周家作對,更何況周宴禮還是周家唯一的繼承人。
在身份和金錢的特權下,他越發為所欲為。
這也是周晉為帶著周宴禮從家裡搬出來的原因之一。
長此以往下去,周宴禮遲早會在這些溺愛縱容中走上歪路。
自己工作忙,沒空管他,偏偏這個世界上又只有他能管住他。
江會會見周宴禮心不在焉,問他怎麼了。
周宴禮擺手說沒事,還送她去了公交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