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面無表情。
最後還是江會會將人拉到暗處,小心翼翼地請求他:「你可以……暫時先借他一點嗎,他會還給你的。」
因為身高的懸殊差異,她看他得抬著頭,那雙眼睛充滿了真誠和一點討好的請求。
晚風讓她小巧的鼻頭微微泛紅,她的手還捏著他的袖口。
周晉為一言不發。
直到後者不安的繼續詢問:「可以嗎?」
喉結滾動,他伸手在她唇上輕輕揉了揉。
她愣住。
揉完之後,他鬆手,垂放回身側,指腹輕捻,像在回味遺留的柔軟觸感。
「有東西。」是在解釋自己有些唐突的舉動。
「啊?」她下意識伸手去摸,「什麼東西?」
「髒東西。」
什麼也沒有,只是他突然很想吻她。
錢最後還是借了。從小巷出來之後,周晉為將錢夾里將所有現金都給了他。
周宴禮良心不安,詢問江會會剛才和周晉為去小巷幹了什麼。
「你該不會為了讓他借我錢,同意他對你動手動腳了吧?」
江會會嘟囔他都在亂想些什麼。
周宴禮滿臉警惕看著周晉為,雖然他是自己親爹,江會會未來的老公。
可現在兩人還沒任何關係,江會會蠢的跟只沒腦子的小白兔一樣,他爹又是個精於算計,城府極深的老狐狸。
他們倆在一起,只有江會會被吃干抹淨的份兒。
去酒店的路上,旁邊正好有一家宵夜攤還支著。周宴禮大馬金刀坐過去,說肚子餓了,吃點再走。
他把菜單遞給江會會:「你看看你想吃什麼。」
江會會欲言又止,提醒他:「你花錢別太大手大腳,這是借的錢,是要還的。」
債主就站在一旁,臉色不大好看。
他大約從未來過這種地方,連站著都嫌髒。
周宴禮說沒有啊,他指著債主,理直氣壯:「他請客。」
擅自被要求請客的周晉為沒有說話,而是略帶嫌棄的掃了眼四周。
路邊小攤的衛生環境也就那樣,泛油光的桌子,老舊的牆面,以及無論怎麼拖洗都不乾淨的地板。
周宴禮知道他爸這個毛病,那就是潔癖。
潔癖到什麼程度,哪怕去別人家做客也不會喝主人家準備的茶水。
所以周宴禮很難想像,這樣的人居然在自己小時候,更換尿布以及洗澡,從不假手於人。
哪怕有保姆,這些也都是由他親自來。
看在他給自己換過尿布的份上,周宴禮決定暫時原諒他白天犯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