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出來的時候好像把手機放在房間了?
操。
他爆了句粗。
那幾個圍堵江會會的女生是校外的女混混,缺錢了就會翻她的書包。
前天已經翻過一次,拿走了她身上全部的零花錢。
江會會死死護著書包,說她真的沒有了。
她聲音低軟,頭低著:「上次……上次你們搶走的是我一周的零花錢。」
書包被搶過去,一本本書往外扔,扔到一半不耐煩了,竟然直接拿著本子往她臉上拍:「沒有你不會找你家裡人要啊?鄉巴佬?」
江會會默不作聲,一張素白的小臉被拍出紅印了也不知道反抗。
她個子小,性格也軟弱,所以才會成為她們勒索的目標。
「打擾一下。」一道低沉散漫的男聲打斷她們,話說的姑且還算禮貌。
少年嘴裡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懶懶散散的,像是沒睡醒一樣,「請問車站在哪兒?」
霸凌的和被霸凌的,此時都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了他。
少年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肩寬腿長,穿了件深藍色羽絨服,美式寸頭,皮膚微黑。
這在男性平均身高不足一米七五的平江市,幾乎是鐵塔一般的存在了。
一行人愣了愣,犯起花痴。很少見到這麼帥這麼有型的。
可他身上那股痞里痞氣的混不吝氣質,令她們這種不良少女都退避三舍。
為的往前指:「前面左轉就是了。」
少年咬著煙和她道謝:「你們繼續。」
他沒有多管閒事的癖好,也沒善良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江會會看她們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撿起地上的書包準備跑。
恰好被離她最近的人發現,對方抬腳就踩在她撿書包的手上:「讓你動了?」
江會會吃痛,眼淚不受控地冒出來,聲音染上哭腔:「書包你們也翻過了,我真的……沒有錢。我……我要遲到了。」
周宴禮聽到有人哭也不加理會,摸出打火機把煙給點上。
這破地方,窮鄉僻壤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兒。
剛走出巷子,餘光隨意一瞥,身高優勢讓他輕鬆越過眾人頭頂,看到被堵到牆角的少女。
一身粉白校服,高馬尾已經被扯散了。
白皙的臉泛起紅腫,這會低著頭,淚眼汪汪。
周宴禮的腳步猛地頓住,瞳孔微縮。
他對他媽的所有記憶都來自於照片,從一歲到二十三歲的。
所以周宴禮通過照片記住了她每一個階段的長相。
踩在手背上的腳狠狠碾了幾下,江會會拔不出來,疼到全身顫抖。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手背上的力道突然鬆了。江會會親眼看見那個女生被人拎起來扔了。
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