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他不就坐在我眼前?”温玥质问宋景於后,也不跟人来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直接开门见山:“说出你的目的。”
宋景於端酒喝了起来,光风霁月的他看起来心事重重,“你将军府,乃是满门忠烈,一心为国。可惜,君王糊涂,听信奸臣谗言,用下三滥的毒计毒害你将军府忠良。”
“让威震四海的温将军和其子温如玉战死沙场,让温如瑾和温如轩双腿被废,沦为废人被送回将军府。让年少成名的小将军你进宫面圣,收走兵符赐下毒酒。”
宋景於往杯中倒酒,他是满腹愁容,“将军府荣耀和功勋沦为过眼云烟,将军府的家眷们,沦落到被抄家,被流放的命运。”
“不知情者,对将军府恨之入骨。知情者,皆是义愤填膺,为将军府不白之冤鸣不平。”
“鸣不平?”温玥嗤笑出声,她是看着对自己动之以情的宋景於,一字一句道:“对我将军府雪中送炭者是有,但景王所说鸣不平这一点,我可就不赞同了。”
“在这君权至上的大夏王朝,谁敢妄议天子?”
一句质问,轻描淡写的酒就将宋景於的计划打乱。
温玥效仿宋景於,她是靠桌托脸,“那景王呢?”
见宋景於眼皮一挑,温玥娓娓道来:“你景王落得一个谋反篡位之罪名,景王府被抄,景王府的下人皆被流放岭南,自己半身心血付之东流,还要背负天下人的唾弃和怒骂。”
“景王,可恨?”
恨什么?不言而喻。
“恨。”宋景於有求于温玥,对于她,他是毫不掩饰,没有任何保留的将自己的真实情感表露,“我恨那色令智昏的君王,恨他枉为人君,却是干尽丧尽天良、有违天理之事。”
于宋景於而言,温玥是个聪明人。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
温玥之眼,洞悉一切,对她隐瞒不会利于自己,反倒是会落得被她厌弃的下场。
“温玥,我也不瞒你,我恨宋明宪,我要将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让贤者居之。”宋景於将自己的内心想法对温玥倾述后,他看着温玥:“如若可以,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这边。”
“我们合作,你为你将军府正名拿回失去的民心,我为我景王府平反正名!”
“景王的提议,挺让人心动。”温玥毫不掩饰自己对宋景於这番话的满意之色,她也不看人,手里拿着一只筷子把玩着,“可惜,我有心无力。”
“我手里的兵符,已被宋明宪收回,我如今只是一个流放岭南的庶人罢了。景王对我,还是不要抱任何希望的好,小心失望自伤自己。”
宋景於的野心,温玥早在扫荡景王府时,就已知晓。
现在亲耳听到宋景於说,温玥没有任何的诧异和意外。
“我既找上你,那就说明我有万全之策。”宋景於抿了一口酒,他那冷峻丹凤眼里尽是运筹帷幄,指点江山,“我需要一位能带兵打仗的好将领,而你温玥,无疑是不二人选。”
“你没兵马,我可为你提供兵马任你差遣。你只需负责在我需要之时,带着他们冲锋陷阵,攻城略池,助我推翻宋明宪的统治,让他沦为阶下囚。”
温玥听了宋景於的话,心下已了然。
这宋景於的谋反篡位之心,绝非因为景王府被抄家才生的。
而是一朝一夕,私下谋划多年!
温玥将筷子往桌上一放,放任筷子倒下,她是眼神直直看着宋景於,“将宋明宪从龙椅上拉下来,那换谁去坐那龙椅?”
“是你景王,还是我温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