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卒头头已经昏死过去,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在路上磕磕碰碰撞撞致晕的。
温玥在门卒头头没醒来之前,她松开人,将人跟木桩绑在一起……
门卒头头是在一阵直冲天灵盖的痛意里醒过来的,他醒来一瞬间,下体钻心的痛让他寒颤不止,冷汗连连。
他是男人,下体那痛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他不止是下体痛,他的手,他的脚,他的嘴……,浑身上下哪哪都痛,随便一处的痛都能要了他的半条命。
门卒头头现自己可以说话了,可是当他张嘴喊人的时候,现自己舌头没了。
他好像残了,废了,哑了,动弹不了,不能人道了。
!!!
温玥一身男儿装扮正在许州城畅通无阻的闲逛着,她已经确定许州城府衙的位置,接下去就是了解城内情况,然后开始她的扫荡计划。
而最适合打探消息的地方就是酒楼,这地方人流汇集,她只需要找个位置一坐,点上几个小菜,边吃边听八卦,准能打听到她想要的消息。
跟城区边缘的萧条荒凉和落败比起来,城区中心可就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有酒楼,有小吃摊,有茶馆,有戏院,有卖各种精美小商品的,还有街头卖艺杂耍的,小贩的吆喝声,路上行人往来的交谈声……
温玥若非亲眼所见一路而来的冻死骨和倒塌的房屋,真就要被眼前的繁华热闹所骗。
这城区中心就是一片岁月静好,而那城郊边缘,就是人间炼狱。
可这岁月静好,当真经得起推敲吗?
温玥叫住卖糖葫芦的商贩,跟他买了一串糖葫芦后,转身进入一家客源不断的酒楼。
“小二。”温玥咬了一颗糖葫芦,她清雅声音响起:“把你店里最好的菜,给我都上一份。”
晚上要干票大的,吃饱才有力气。
“客官,来嘞。”店小二应声回头,手里的茶壶当场掉地,出砰的声响,茶水洒了一地。
听到动静的酒楼客人纷纷往这边看过来,这一看皆愣住。
有客人酒端着忘了喝,有客人夹了菜忘了吃,给同桌倒酒的,酒满溢出来顺着桌子往下流也浑然不觉,筷子掉落的客人,筷子也顾不得去捡……一个个皆盯着温玥,目光随其移动,自己的事全然抛之脑后。
温玥模样实在是生得俊俏,一身男儿装束,身姿挺拔如玉,好看明晃晃得让人移不开眼。
倒不是说酒楼里的客人们没见过好看的人,而是温玥这男生女相,实属惊艳。
温玥看了慌里慌张弯腰去捡茶壶的店小二,在客人们的目光中往空出来的桌子走去,她坐下之后,又咬了一颗糖葫芦,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而在温玥进入酒楼后没多久,酒楼瞬间客满为患。
那些后来进酒楼的人,明显都是奔着温玥而来。
温玥吃着糖葫芦等着店小二上菜,对于自己引起的轰动全然不理会,一门心思沉浸在计划布局里。
这状态一直持续到空气里飘来异香,空气里接二连三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温玥闻着那异香,确认没有危险后,她将最后一颗糖葫芦咬进嘴里,刚要咀嚼,头顶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这位公子,可否容许我拼个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