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萧斐紧闭双眼,他不敢去听那些人议论他的话,“我没有。”
问来问去,他只有这么一句话,没有杀人?没有折磨人?还是没有爱慕过徐云朗?不得而知。
“就算爱慕,世上有龙阳之好的人不少,你怎能对徐云朗下死手?被你爱慕,是他的错吗?
你也不该迁怒这些无辜的女子,你可知因为你的胡作非为,她们终生都难以有孕?
你为了自己的私欲,牵扯到这么多无辜的人,亏你还有功名在身,枉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
本官身为宁阳父母官,理应为民做主,这就依照我朝律法,剥夺你的功名,以白丁之身将你下狱等候落,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县令说道,贺萧斐已经没有辩驳的余地,他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甚至不反驳,而受害者的证据证人都满满当当的摆着,还需要怎样才能证明呢?只可惜,徐云朗的才名,他也有所耳闻。
“大人……”
贺山长声音苍老了几十岁,叹息的喊道,事到如今他也没脸再求情了,徐云朗是他的得意门生啊,就这么没了?因为这畜生的爱慕?该死的爱慕!
“你不能杀我!
我又不是宁阳人!
就算我爱慕他又怎么了?难道我有罪吗?要不是他那么惊才绝艳,我怎会不受控制的爱慕他!啊!
我爹可是知府,你若敢杀我,你头上的乌纱帽也保不住!”
衙役拖着贺萧斐要走,他忽然恨恨的睁开眼睛,冲着县令吼道,丢脸是真,可他还不想死,只要活着,大不了以后改名换姓,换个身份换个地方活着不就好了吗。
贺萧斐的心态,不能拿正常人与他相比,他害死了别人,还反而怪别人,说是别人的错,丝毫没有愧疚之意,丝毫不觉得自己毁了多少人的人生,他的心中只有他自己,对受害者一句抱歉都没有。
“是,他是知府的儿子。”
县令看向贺山长,贺山长有气无力的回答道,他快要碎了,不知道该帮谁好,他只是一个读书人,为何会让事情变成这样,他还盼着最看重的学生和子侄能成为友人呢。
“原来是大官的儿子啊,怪不得这么嚣张呢!”
“难道官大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
“哎,这话也就你信而已,这些大官家的后人犯了法,可跟咱们这些小民不同啊,人家安然无恙的换个地方生活呢!”
“天理何在呀?”
“他该死,他害死了我们宁阳人的骄傲,杀了他!!”
群情激愤,徐家捏住了人心,那按了手印和写了名字的书册,现在还摆在县令面前呢。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人人都可以逃脱,那要律法有什么用?
将贺萧斐关进牢里,三日后问斩!”
县令说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之所以选在三日后,是因为从宁阳到顺宁城,三日时间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