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邱婆子冲出去,外头早就没了叶清清的身影,她又不敢离家太远,只能在院门口左右张望,最终拿着银子回去。
几人各有分工,徐云飞和徐家人一起造势,将此事闹得更大一些,叶清清则利用身份外形方便,寻找证人,和这些证人接近。
燕何身形敏捷,武艺高强,就负责保护笔洗的安危,以及想办法潜进书院,寻找更多的证据。
就连笔洗,也日复一日的继续待在贺萧斐身边,只等时机到了,一起揭这样不堪的事情。
至于当事人徐云朗,书院他去不了,里头有正气护着,他就算没有做过坏事,可他已经成了鬼魂无法进去。
徐家,他回去了二老也看不见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只能平白伤心,只有何嫣一直跟随着徐云朗,二鬼做个伴儿有话说。
这事儿做了一段时间,整个宁阳城都知道了,徐云朗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声势大了,徐家又连日施粥,修桥铺路的为徐云朗积阴德,他们家平时也没少做这些事情,人们更加为徐云朗抱不平,街头巷尾的人都在议论此事。
击鼓鸣冤的不可能是叶清清,只能是徐家人,徐家为了保全血脉,留个后手,阻止了冲动的徐云飞。
那日,艳阳高照,日头烈的似乎能驱散一切邪恶,是个好兆头。
“快看啊快看啊!
徐大善人要为如玉公子徐云朗击鼓鸣冤了!
徐云朗被奸人害死,大家快看啊!”
从徐家起,到衙门终,一路上聚集起越来越多的人,跟在身后的人越来越多,徐老爷跟徐夫人,举着按满了手印的册子,一路走到县衙。
叶清清跟燕何躲在暗处,他们能做的都做了,可剩下的路应该徐家自己去走。
哪怕失败,她们也还有后手。
宁阳县的县令,上任也不过一年时间,没闹出过什么大动静,叶清清也只见过他一回。
衙门开,县令来,叶清清混在人群中和大家伙儿一起看着。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要击鼓?”
徐老爷今日穿的朴素,眼下黑乎乎的痕迹,他就没睡过几个好觉。
“草民宁阳米商徐大德,替我儿徐云朗鸣冤,我儿徐云朗在宁阳书院读书,被无故杀害。
那害人者位高权重,后头有大靠山,派人将我儿尸体遣送回来,扬言若是敢闹大,就让我们在宁阳过不下去。
求大人做主,替我儿做主啊!”
徐老爷的话,在肚子里捋了无数回,此刻总算是说了出来,这一刻他想了很久,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做出来了。
县令接过状子,细细的看了一遍。
“这么说,你儿徐云朗乃是书院学子,被害后你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反而被恐吓了?”
徐老爷听着就觉得自己当初糊涂,真被吓到了,连报官都忘了。
“不,我知道是谁杀害了云朗,那日天黑后,有马车拉着云朗的尸体过来,扔下尸体放下狠话就走了。
但在我儿子袖中现了那害人者所写的文章,那文章上头有那人的名字。”
徐老爷说道,衙役将他奉上的东西呈了上去。
那是贺萧斐写的文章,贺萧斐吃住都在书院,写的文章不计其数,随便让笔洗偷一张出来,他也不会现。
这些文章,本都是书童负责处理的,书童不仔细,让笔洗给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