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台时,双方一前一后。
在看不到的阴影处,傅闻手指划过沈良庭的掌心,痒而暧昧,对他比了个车里的嘴型。随后越过人先走一步。
沈良庭瞧着前方挺拔的西服背影,有些疑惑的眯起眼,结果下一秒他就被没有堵到傅闻的媒体记者团团包围起来,看着戳到面前的话筒、现场直播的摄像机、无数又急又快向他抛出的问题,沈良庭才知道傅闻是什么意思,内心叫苦了一下,但很快调整好表情,无懈可击地抛出演练过的话术,顺便为搏浪开春后准备做的流媒体广告做了个宣传。
好不容易在助理和保镖的维护下,得以离开签约现场。
大楼外已经有车在等他了。
沈良庭弯腰进入加长林肯,果不其然,傅闻就在车后座,正背对他开了冷柜调酒。
“怎么先走了?”沈良庭接过傅闻递来的庆祝香槟,在男人身边坐下。
车辆平滑驶出,将无数繁琐的杂事抛在身后。
“这些事情你比我熟练,密闭空间里声音一多我就头疼。”傅闻微微叹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后遗症。”
沈良庭瞬间关切,忘了质问,“还疼吗?要不要帮你按摩一下?”
“也好,你的手艺是最舒服的。”傅闻微笑了下,手指在控制台按了一下,驾驶座和后排的挡板升起。他在长排后座上放松身体躺下,头枕在沈良庭大腿上,合上眼,一副等着享受的模样。
沈良庭把香槟杯放到一边的架子上,酒是冰的,手指也就沾了凉意。他用湿巾擦干净手,才帮着傅闻按摩头部。
修长有力的手指娴熟的按摩穴位,力道恰到好处,比外头训练过的都要专业。
疲惫和胀痛被驱散,傅闻满足地叹息一下,低声说,“良庭,你好像什么都能做好。”
沈良庭微微笑了笑,手指下滑捏了捏傅闻的耳朵,“可你刚刚也不先跟我商量一下,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怎么办?”
傅闻唇角微弯,声音笃定,满是知根知底的信赖,“不会的,你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虽然刚刚签约会的媒体阵势是吓人了点,但后面的采访都成了沈良庭一个人的镜头,是他的专场,有利于搏浪的品牌宣传和新业务造势。傅闻是把出风头的机会给了他。
“你现在不回公司吗?”
“不回了,前段时间天天在公司待着,美荫又嫌我管的太多。”傅闻懒洋洋地回答。
按了十来分钟,傅闻仿佛是舒服的有点困倦了,呼吸平稳下来,枕着沈良庭的大腿昏昏欲睡。
沈良庭就停下手,后靠真皮座椅椅背,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口酒,香槟里头兑了点柠檬利口酒,喝起来有一股柑橘的香气,又不会太甜腻。
眼看着车快到路口,沈良庭才问,“睡着了吗?要不我让车直接开回家?”
“不用,”傅闻闭着眼回答,“没想睡,我就是闭会儿眼。”
沈良庭摸了摸傅闻的头,现他眼皮有点肿。傅闻做事也是精益求精的类型,既然揽上身了,就一定要做到最好。回到利星,自然就跟之前懒散闲适的生活告别了,刚开始一段时间忙到几个场连轴转是常有的事,睡眠就没之前好了。
“那现在我们是去哪?”
“你等会还有安排吗?”
沈良庭略迟疑,他本来还有个公司的会要开,不过他也不是非去不可,让别人主持也可以。“没有。”
“先去玉湖轩吃饭吧,吃完就我们两个,做什么都行。今天大剧院有马修伯恩的《红舞鞋》,感兴趣吗?”傅闻说。
沈良庭笑了下,“那我想让你回家睡一会儿。”
傅闻睁开眼,从他腿上坐起来,“我不困。难得有时间,光睡觉就太无趣了。”
“无趣?你还想做什么?”
傅闻侧头盯着他看,抬手勾起沈良庭的下巴,在他唇上吻了下,舌头一卷,舔走了残留在嘴角的香槟酒液,“做点少儿不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