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梁得意地狞笑,“沈良庭,生气吗?可你能怎么样,现在你拿什么来威胁我?”
沈良庭慢慢抬起脸,沾满红酒的脸扯嘴笑了笑,那笑容有几分狰狞决绝,他抬手把脸上的红酒渍抹去,“潘总觉得只是这样就满意了?那您还挺好打的。”
潘梁莫名看他看得有些心惊胆战。
只见沈良庭突然转身,操起桌上的人头马对着潘梁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轰然一下。
酒瓶渣滓四溅。
潘梁捂着脑袋倒地,鲜血从指缝间溢出,倒在地上不住抽搐。
挑高穹顶的璀璨灯光下,沈良庭冷冷站着,修长的黑色身形如一道明暗之间的剪影,俯视的目光犀利又冷酷,白皙面孔上还残留着几点飞溅上的血痕,他把残留的酒瓶渣子往地上一扔,出当啷一声脆响。
他觉得自己到这一步也没什么好忍耐的,大不了就是和卓能的合作一拍两散,搏浪的现状已经是步履维艰,除非有大转机,这一点小小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已经拼搏了这么多年,要是还让这种杂碎踩在头上,受这种侮辱,那他这么多年也算是白活了。
而有潘梁这层关系在,他和卓能的合作几乎是绝无可能,既然没有可能了,他又有什么好忍气吞声的?
“这才叫以牙还牙。要报警吗?”踩过一地淋漓的酒液,沈良庭上前一步蹲下去到潘梁身前,“要是咽不下这口气,你就去告我,我们再来理一理事情的前因后果,警察问起缘由,最好把当时的当事人也找出来作证人。”
潘梁捂着伤口,仰面瞪着他目眦欲裂,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有人过来把潘梁扶起来,问他要不要追责要不要报警。
潘梁面目扭曲,最后恨恨说了句,“不用,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现场议论纷纷,沈良庭毫无反应,只是后退一步,淡然地整理了衣服,从桌上抽出纸巾,擦掉脸上的红酒渍。然后一言不地离开会场,去卫生间清洗。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时,有酒店的工作人员迎上前递给他一套衣服,“沈董,这里有给您准备的换洗的衣服,楼上开了间房,您要不要去整理一下?”
沈良庭没想到酒店这还那么贴心,便接过衣服,跟着那人上了楼。
到了房门前,沈良庭却停下脚步,看着套房的房间号,他就反应过来,侧头问那位服务员,“这不是你们酒店的安排吧?”
那人也不敢多说,“是客人让我来找您。”
“他在里面吗?”
“我也不知道。”
因为这里应酬会议组织的多,傅闻在这家酒店有长包的套房。
沈良庭深吸一口气,走进去。这些日子,他暗我明,躲来躲去躲不过,索性见一面。
第86章各退一步
客厅的长沙上,傅闻正坐着等他,还是那一副装扮,整齐严肃,一丝不苟。人瘦了些,脸部的阴影也就更浓重。
沈良庭站在玄关处,恍惚间觉得有些陌生,因为许久没有这样遥远认真地看过他。“你叫我来做什么?”
“这样湿着回去不狼狈吗?”
沈良庭抓着手里那套衣服,“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就看了场好戏,一段时间不见胆气见长,耐心却没了。换做从前,你不会这么冲动。”傅闻不赞同他这样张扬,说,“你在这里看到我不惊讶吗?”
“我记得你的房间号,”沈良庭低着头走近,“你这么久没来找我,我才奇怪。”
“方圆退资,你现在应该是焦头烂额,我怕再逼你,你要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