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把人放开,沈良庭就好像害怕极了他,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瞬间从他怀里挣脱,动作敏捷地躲到了床脚。
一双眼睛惊恐地左右看看四周,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可是没有找到。很快他就一只手捂着自己,愁眉苦脸地低下头,垂着眼睛暗自啜泣。围脖是
傅闻见了沈良庭这番孩子气的举动,不像个成年人,倒像个无所适从、没人庇护的小孩。
怀里空落落的,刚刚熟悉的气息很快消散,傅闻站起来。
他知道沈良庭刚刚是在找什么,是受了委屈想找靠山,可是找不到人做主,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咽。
傅闻转身从房里走出去,记得锁上门,他担心沈良庭又惊又惧的糊里糊涂没穿衣服就跑出去。
片刻后他拿了消肿化瘀的药膏回来。
沈良庭已经几乎垂着脑袋,额头搭在手臂上闭着眼睛快要睡着了。傅闻蹲下来,小心地抬起他的脸,眼睛和鼻子都是红肿的,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睫毛也是湿漉漉的,牙齿一直扣着下嘴唇,都咬出了印子。
他勾着腿弯,把沈良庭打横抱起来,身体刚刚悬空沈良庭就机敏地醒了,沈良庭对危险的直觉简直敏感得像一只小兽。立刻手舞足蹈的挣扎,要从他身上下来。
结果啪一下,是沈良庭不小心甩了他一个巴掌。
极清脆又响亮。
脸上的掌痕很快凸显出来。
傅闻愣了一下,沈良庭也愣住了,直直地盯着他看。
沈良庭僵硬地不敢动了,说他傻好像也不是真的傻,真到打了人以后,他就显得很害怕。
傅闻没脾气,他把沈良庭放到床上,让人转身趴着,一只手按着人赤裸的脊梁,避免沈良庭胡乱动弹。
沈良庭好像是因为自己打了人一巴掌,而把自己搞懵了,或者心满意足地觉得不吃亏了,突然间很乖的一动不动。
傅闻坐在床沿,先是细致地给他手腕上涂了药,再处理受伤的红肿。
药膏清清凉凉,极大地缓解了身体的不适。
沈良庭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很舒服地出一声喟叹。
等处理好伤势,傅闻给沈良庭身上盖了条薄毯子,站起来把药膏放回去,再去卫生间洗了手,把手上的东西冲洗干净。
再回到卧室,傅闻先去调节了室内温度,把室温往上调一下,避免太冷。
然后才走到床边,冰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玻璃昏昏照满房间,也落到床上的人身上,背朝他趴着,柔顺的黑散乱地堆在枕头上,像剔透水晶散着浅淡光晕。
赤裸的脚顽皮地从薄毯子下伸出来,傅闻捏住纤细脚踝,皮肤温暖而柔软,他在脚心用手指轻轻划了下,那只脚立刻怕痒似得飞快缩了回去。
傅闻俯下身,他一边亲吻沈良庭的脖子,一边掀开毯子,手从缝隙间滑进去,抚摸沈良庭的腰和背脊。
沈良庭被他弄醒了,皱着眉缩起脖子左右摇头躲避他的吻。
膝盖压上床垫,危险性的凹陷,傅闻伸手把沈良庭翻了个身,让人平躺着,然后凑上去从眉骨亲到下巴,再移回去亲人的嘴,把人吻到呼吸不畅,呜呜地出哀鸣。
“不要,”沈良庭睁开眼睛,黑色的眼睛还是湿漉漉的含着水雾,他慌乱地扭头避开,结果只是方便傅闻用力吸他的耳垂,恬咬耳朵内侧的肌肤,那是他的敏感,几乎是一下子就腰软了。
但身体反应和意识行为背道而驰,沈良庭已经没这么糊涂了,刚刚昏沉间睡的一觉,让他恢复了大部分理智,“不要这样,傅闻,”他出声哀求,“不要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想这样。”
然而傅闻一言不,只是低头啃姚他颈侧的肌肤,动作蛮横地把他压着。
沈良庭下意识用脚去踢他,却被他握住脚踝一左一右按到床上。
手指搅紧身下床单,沈良庭绷紧了身体就是不肯合作。
傅闻抬高身体给他留出一点呼吸的空间,居高临下俯视他一会儿,无形中构筑起一座有着可怕阴影的堡垒。
然后傅闻俯下身,勾出他的舍尖亲吻,声音压抑克制得说,“放松。”
出乎沈良庭意料的是,伴随着亲吻和弗摸,他身体里本来消灭得差不多的摇兴又被点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