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嘛……”
灰朗不忍心说了。
但夜北御心急,“第三什么?”
灰朗,“她不喜欢你。”
是啊,情投意合的两个人,一个眼神都是甜蜜的。
郎有情妾无意,就好似拳头打在棉花上,虽然使了很大劲儿,但很无力。
夜北御猜到了,但被灰朗这么说出来,还是觉得有些伤心。
清隽矜贵的男人走向酒柜,打开酒瓶打算喝酒,可是想到一会儿还要和姜妩出门,骨节分明的手又将瓶塞塞了回去。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一身白衬衫的男人,竟给人不真实的模糊感。
白衬衫挽到手肘,露出的一截手臂冷白精致又富有成熟男人特有的线条感。
似在思考什么,他倾身双手撑在酒柜上,漆黑的眸子熠着光,身旁的暖阳都黯然。
灰朗慢慢走近,一手搭在夜北御肩头,“北御,我只是瞎说。”
灰朗说的铿锵有力,但毕竟撒谎心虚,明眼人还是能听出话语里的无力感。
夜北御慢慢站直,“我知道她有喜欢的人。”
灰朗震惊,“谁?她喜欢谁?”
夜北御也不清楚,“我只是在她家里看到过那个男人的少半张脸。”
当时不以为意,只是匆匆一瞥,早知道今日用的上,他非得把那半张撕下来,让黄柴去查,那个男人是谁。
“少半张脸?”灰朗反问道。
夜北御已经没有心思和他说这些,他轻轻拍了拍灰朗的肩膀,“姜妩,只能是我的。”
说完,矜贵冷酷的男人伸手拂下挽起的衬衫袖子,拉过衣架上的西装外套,披在身上,朝着外面走去。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夜北御和姜妩的说话声。
“夜先生,不用了,其实我一个人去就行。”
夜北御,“不必客气,刚好我也要去公司,一起吧!”
姜妩,“那真是麻烦你了!”
夜北御,“我们都是一家人,不麻烦!”
琅芜公馆的狼人们,常常说一家人什么什么的,但夜北御从来不这么说。
所以他现在说一家人,绝不是那么单纯的意思。
灰朗听到,呛咳了一声。
夜北御和姜妩一起出了门,夜北御很绅士的走向劳斯莱斯,为姜妩开门。
姜妩坐进去,他下意识为她系安全带,突然想到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那么亲密,害怕突然这样吓着她,伸出来的手停在半空中。
看到姜妩系了安全带,才慢慢将车门关上。
年轻清隽的领从车前头来到另一边,优雅矜贵的开了车门,颀长身姿一弯,坐进车里。
黄柴见了,还以为他到公司有事,赶紧跑过来,“领,工作都忙完了,你不用去公司了。”
夜北御白了黄柴一眼,“起开。”
黄柴看到车里的姜妩,一下子明白了,赶紧后退。
为了将功补过,他亲自跑到门边,为他们开了大门。
劳斯莱斯驶上柏油马路,很快消失在崀山脚下。
一路上,夜北御侃侃而谈,竟有几分灰朗孔雀开屏的感觉,惊得姜妩频频转眸。
这是入住琅芜公馆以来,夜北御话最多的一次。
就坐进车里这一会儿,比他们认识以来说的话都要多。
夜北御高冷惯了,其实并不擅长和女孩儿接触,说了这么一会儿,就词穷了。
他绞尽脑汁去想灰朗见到女孩儿如何攀谈,可他毕竟不是灰朗,根本学不来。
汽车行驶到一半儿,车子里就安静了。
车子一安静,姜妩也放松下来。
毕竟这样的夜北御,才是她认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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