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蓝伊伊丢下画笔，看了旁边姜妩的画，“你还要多久才能画好？”
姜妩，“十分钟吧。”
年轻领听了，抬腿又朝书房走去。
可是到了书房，只觉得诸多事物无趣，他看了看空的茶壶，拿着水杯下楼来。
蓝伊伊又开始请教姜妩，“姜妩，我突然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我画了两个瓶子。
兴许是插花插惯了，我按照高低错落的原则，画的瓶子一个高一个低。”
姜妩放下画笔，看了看蓝伊伊的画，“没问题啊，画画和插花某些地方是相通的，也需要遵循高低错落的原则。”
蓝伊伊，“瓶里面的梅花我画的太长了，占得空间太大，弄得低瓶子都没法画了。”
姜妩，“低的瓶子本来就不用画，这样高低双瓶古朴厚拙的感觉才能出来。”
夜北御倒了水，朝着这边走来，远远地，蓝伊伊听到动静，“领下班了？”
姜妩见了，也跟着起身。
夜北御示意她们坐下接着画，抿了一口水，“嗯。”
他来到姜妩这边站定，姜妩的画也接近尾声。
姜妩也是画的两个瓶子，一低一高，一浑圆一瘦高，矮胖浑圆的瓶子里画的是牡丹，而瘦高的瓶子里画的是素白清雅的马鞭草花。
两个瓶子一低一高，钧天厚底。
两束花，清丽繁华，别样轻盈。
整幅画很简单，但一朵牡丹又点缀出不同凡响的气象。
夜北御暗暗点头，觉得她画的很好。
姜妩今日穿了一件低领裙子，他垂眸看画时能瞄到她胸前的柔软和那抹幽深。
要是平时，他一定挪步离开，但今日，他往旁边站了站，刚好补住了姜妩旁边的空缺。
同时，骨节分明的手霸气放到姜妩身后的椅背上，就算是灰朗他们一会儿进来，也只能站在蓝伊伊那边，绝对看不到姜妩胸前柔软。
画完画，姜妩转眸看夜北御，“领大人，点评一下我们两个的画。”
夜北御看了看蓝伊伊的，又看了看姜妩的，慢慢道：“前者清华秀丽，其韵自生；后者繁丽至简，钧天厚地。”
姜妩听了，淡淡笑了，嘴角的小梨涡看起来格外俏皮。
“你是不是看过张聪智的《素描其实很简单》，这句话，简直引用啊！”
说完，姜妩一双清眸怔怔看着夜北御，两颊含笑。
但看到夜北御怔在那儿不回应，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便及时转回头和蓝伊伊说话了。
夜北御在那一瞬间，完全定在那儿，他垂眸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内心复杂。
那本书，是他五年前在极光大学图书馆看的。
那本书，不是很有名，不爱读书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到。
那本书，张萌也看过。
但张萌，今日插花插成那样，就算是看了，也没有认真看。
可他记得书本里夹得书签，那笔记一看就是认真看了。
否则图书管理员也不可能让密密麻麻的书签在里面。
夜北御开始怀疑，那些书是不是姜妩读过，只是放在了张萌名下，他就要问。
灰朗突然进来，“姜妩，画好了吗，黛黛叫你！”
一听黛黛叫，姜妩什么都没说，当下放下画笔，“好了，我马上来。”
边往外走边和蓝伊伊说，“一会儿记得帮我把画板拿回卧室，伊伊，谢谢了。”
蓝伊伊，“好的，你放心去吧！”
看到姜妩走远，夜北御开口，“他们这么着急忙慌得出去，干什么？”
蓝伊伊，“玩游戏，黛黛和检检都喜欢踢足球，灰朗他们陪他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