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家当惯了,她不想放弃对侯府的掌控。
于是,她特别热心地给我爹张罗女人,希望我爹娶个继室。
她介绍的女人都是什么人呢?
她娘家的庶妹,她的远房侄女儿,小官儿家的软弱嫡女……反正都是她能拿捏得住的。
我二婶,要把二堂姐过继给我爹当嫡长女,把我变成嫡次女,她可真是个好娘啊。
我二婶,多次暗示我爹,我大哥残了,我二哥是个书呆子,我三哥不务正业。
他们哥三个,谁也不如你家我令齐堂哥优秀,让我爹把世子之位让给令齐堂哥。
我爹拿命拼来的爵位,她还惦记上了,真是太不要脸了,她的脸比天都大!
我二婶,经常向我爹要钱,大笔的钱,有一次直接要了三万两。
她最多的借口就是:
二叔你要打点,我令齐堂哥要应酬,姐姐们要做衣服要买饰……
我爹每次都给了,她的心就越来越大了……
这些,我爹是不是一次也没和你说过?”
修远山盯着龚氏好久,听到这里:
“行了,落落,你别说了。”
修落然大叫:“别说了,那怎么行?二叔,我还没说到重点呢。
你知道我二婶都是怎么管家的吗?
她贪就算了,反正肉烂在锅里,你们宽裕了,大不了我们大房少花点。
可是,她太狠毒了。
丫环下人她随便打骂,这些年,丫环直接被她打死的有两个,间接被害死的有三个,残了的和家里被她弄得倾家荡产的还有不少。
你女儿有样学样,打骂丫环是家常便饭,二堂姐给丫环灌药,把漂亮丫环变成了又傻又丑的胖子,一个丫环被打成了残废。
我二婶她娘家侄儿来了,侯府的丫环他随便欺负,就是那个欺负,你们懂的。
现在我二婶房里的丫环,估计没几个是完璧之身了吧?
有丫环反抗,就直接打死,已经打死两个了。
他们随随便便就能要人命,二叔,总这样下去,外人早晚会知道,咱们镇西侯府的名声要不要了?
我哥他们和堂哥堂姐他们,还能找到好亲事吗?
我爹如果被御史弹劾了,这爵位要不要了?我爹倒了,有你们的好日子过吗?
你们以为,我想当这个家吗?当家多累啊,我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侯府小姐它不好吗?
可我们大房的人如果不当家,我怕我爹早晚被你们二房连累死,我将来会变成穷光蛋,变成乞丐一无所有!
我已经没娘了,我不想再没了爹!
我爹总是想着,他就一个弟弟,亲兄弟啊,别计较太多。甚至我娘的死他都没有深究。
他把你们当亲人,可是,你们把他当傻子,当冤大头!冤大头!!”
最后这句,修落然是吼出来的。
修远山想了很久以后,来到修远苍面前跪下了:
“大哥,是兄弟不对,辜负了你的好意。
治家不严是我的错,我会找人堵死所有通向主院的门,只留下通向大门的角门。”
就是说,二房所在的西跨院,为了方便,通向主院正房,书房,内宅的所有角门都封死。
二房的人如果再想来主院,就得从主院正门垂花门进去。
那样不但很麻烦,还要多走好些路。
修远苍没有说话,当初章眉舒死了,他都没有和弟弟翻脸,现在这些都是小事,他更不会把二弟一家撵出去。
修落然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爹总说,他父母去得早,就他和二叔你们哥两个,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知道我爹是不会把你们撵出去的。
既然二叔说堵门,那就堵得严实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