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落然接过小少年递来的剪刀,剪开了修令仪的袍子裤子。
修令仪左腿膝盖上边,被尖利的石块割出一条长长的伤口,伤口很深,外翻着,很吓人。
“莫愁,你快去厨房抱一坛白酒来。”
莫愁跑出去了。
修落然又对小少年说道:
“你找块干净的棉布来,没有棉布,干净的里衣也行。”
小少年动作很快:“里衣拿来了。”
“小姐,白酒来了。”
修落然麻利地剪下了里衣的两只袖子,一只塞进修令仪嘴巴里:
“咬着。”
拿另一只袖子沾上白酒:
“你们两个使劲摁着他,摁住了。”
“好。”
修落然开始给修令仪清洗伤口。
“啊!”
沾酒的衣袖刚刚接触到伤口,修令仪就出一声惨叫。
“仪儿!”
修远苍飞奔进来。
他一路狂奔跑出了皇宫,骑马拼命往回跑,好几次差点撞到人。修令策坐着马车,还在后边。
修落然看老爹回来了,知道他担心:
“二哥没事儿。爹,他们俩摁不住,快来帮忙。”
“好。”
听了女儿的话,修远苍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忙上前帮着摁住儿子的腿。
伤口很快就清洗干净了。
修落然对莫愁和小少年说道:
“你俩出去守着外面的门,谁也不许放进来。”
“是。”
二人出去了。
修落然也没背着修远苍,她从怀里掏出小包,假装从里边拿出一个针管,在修远苍惊讶的目光中,给修令仪打了一针。
小包只是打掩护用的,东西其实是从小空间里拿出来的。
修落然收起针管,又拿出针线,开始给修令仪缝伤口。
修远苍还想继续摁着,修落然摆摆手,快地缝合起来。
修远苍看着嘴里咬着布的二儿子,女儿在他身上穿针引线,他居然没有反应,他明明睁着眼睛没有睡着啊。
就算是睡着了,钢针扎肉应该也会被疼醒吧?
他不由得想起了刚刚那个针管,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