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过了这片树林,再往前走四五里路,就到京城南门了。”
“知道了,谢谢恩公。”
脚步声走远了。
“师妹,快,帮我把这死丫头抬马车上。”
两个女人把修落然丢进车厢里,就坐车辕上赶车:
“师姐,咱们把人送到了,要在镇西侯府住一宿再走吗?”
“你是不是傻?这死丫头已经晕了,脑后的血窟窿还流了那么多血。不论侯府是不是重视她,都会给她请郎中。
还有,你没忘记那血窟窿是怎么来的吧?”
“那咱们把人送到就马上往回走,就算郎中查出下药的事,要找人算账也是找主持,跟咱俩没关系。
如果他们问起血窟窿,咱们就推到流寇身上好了,反正那时候她已经傻了,也不能和咱们对质。”
“嗯。”
“师姐,你知道救咱们的人是谁吗?”
“不知。”
马车向前走着,再就没人说话了。
车厢里,装晕的修落然已经把嘴里的药丸吐了出来。
失血过多,头更晕了,还有一点恶心。前途未卜,她强制自己不要晕过去。
你们两个秃驴,血窟窿的仇本姑娘也记下了。
还有那个什么主持,你们给我等着!
修落然的小空间里倒是有补血的草药,可她现在动不了。再说,吃了也怕被大夫查出来没办法解释。
这时,脑海中涌出大量的身体原主的记忆,修落然确定,她--穿越了。
……
镇西侯府主院,镇西侯修远苍的房间里。
“侯爷,小姐喝了药已经大半个时辰了,应该快醒了吧?”
一个很美丽的女人,看着床上双目紧闭的修落然,一脸关切地问道。
修远苍“嗯”了一声,目光一直盯在小女儿的脸上没动,他双拳紧握。
该死的老贼尼!
今天是小女儿的生日,说好的,她生日第二天,他会派人去庵里接她回家。这个死秃瓢儿竟敢提前把落然送了回来,让她遭了这些罪。
看着小女儿精瘦的小脸,瘦弱的小身板,还有这一脸的菜色,修远苍就气满胸膛。
旁边轮椅上的青年,相貌极其清俊。
他一手握书,一手搭在扶手上,温和地说道:
“爹,刚刚太医说,妹妹很快就能醒来了,你别着急。”
“策儿,是咱们没照顾好你妹妹呀。”
修令策笑了:“爹,妹妹现在已经回来了,以后,咱们好好照顾她宠着她就是。”
“太医说,你妹妹被饿了两天,还被下了肌无力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