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只是一交手,借着马力的李之兰就把这名明军基层军官直接给挑飞了出去。
紧接着,长枪插到了对方的小腹里。
显然,李之兰能作为李成桂的义弟,也是颇有勇力的。
当然了,樊疯子以步对骑,还是太吃亏了,而且体力消耗的更多,脚步都有些虚浮不能说关羽一刀把颜良斩了,就说颜良不行。
可战场就是如此,电光火石之间生的事情,干扰因素又实在是太多了。
被擒回了敌阵,直接囫囵绑了起来。
流着肠子的樊疯子大骂“狗奴贼,你不得好死!”
李之兰下马说道“你若是愿意投降,本将必定保举你做个千夫长。”
这句话,是用汉话说的。
作为高丽军的高级军官,他是懂汉语的。
樊疯子冷笑道“我呸,老子堂堂的七尺男儿,宁愿死,也不会给你们做牛做马。”
嗯,可能做牛做马不太合适,但樊疯子也确实没啥文化,想到这里,嘴一秃噜就出来了。
李之兰叹了口气,抽刀,抬手把刀刃压进肩上,问樊疯子道“你确定不改变主意?”
樊疯子一声不吭。
李之兰的刀顿时凹陷下去,一股钻心的疼痛涌入了樊疯子大脑,这时他已经没法控制肌肉,剧烈颤抖了起来。
李之兰见对方还没有昏厥过去,心里佩服不已,他知道这是条汉子,因此也给了痛快“本将现在就结果了你!”
说罢,一刀便斩了樊疯子的级。
然而这个时候,李之兰忽然看到前面一团火焰升腾而起。
李之兰心中暗叫一声“不妙”,急忙勒住战马缰绳,转过身来。
就在这时,几枚炮弹呼啸而至,正砸在了高丽军队中。
“轰隆——”
几枚开花弹分别炸在他们周围,霎时间硝烟弥漫,碎石乱蹦。
李之兰及身边的亲信士卒,都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脑袋懵。
李之兰晃了晃脑袋,刚想说话,却现嘴角流出了鲜血,他心中悲哀万分,原以为自己今天能够建功立业,洗刷在鸭绿江南岸那场战斗的耻辱,谁曾想,自己居然没在战场上受重伤,反而被火炮给炸伤了。
他用力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惜身上受了重创,根本站不起来,而他身边的士卒也好不了多少。
而打到这个时候,蓝玉也已经不再犹豫了。
——胜利的战机已经出现!
这一次,不仅明军的全部骑兵出动了。
而且明军的具装甲骑部队也出动了。
同样刚刚撤回来的朱棣换了匹战马,灌了口凉水,就带领换了战马的燕山左卫的残余兵力,与刚才徐辉祖带来的骑兵部队汇合,再加上蓝玉始终按着不动的具装甲骑部队,以及明军全部的骑兵,共同对高丽军起了最后的冲锋。
而此时,阳光穿透稀薄的云层,照耀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给这场残酷的战斗增添了几分悲壮的色彩。
随着蓝玉的一声令下,明军的具装甲骑部队如同钢铁洪流,轰鸣着向高丽军阵地起最后的冲锋。
这些重甲骑兵,身披厚重的铠甲,他们的甲胄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每一块甲片都紧密相连,层层迭迭,手上持着锋利的长矛,当动起来的时候,这些全身披挂的优良战马每一步都踏得大地震颤,仿佛不可阻挡的战神降临。
在金朝,他们被称为“铁浮图”,在西夏,他们被称为“铁鹞子”。
自魏晋南北朝时代以来,具装甲骑,都是决定战场胜负的主宰!
“冲锋!”朱棣再次高呼,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动摇的决心。
整个明军骑兵,从右翼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澎湃地冲向高丽军的防线。
高丽军见状,纷纷惊慌失措,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震撼人心的场面。
看似坚不可摧的步兵军阵,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高丽士兵们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但在明军重甲骑兵的冲击下,一切努力都显得那么徒劳。
重甲骑兵们如同狂风中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撕裂着高丽军的防线,他们的长矛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敌人的倒下。
朱棣身先士卒,他骑着一匹雄壮的战马,手持长矛,冲在最前方,他的眼神坚定且冷酷,似乎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他的脚步,每当遇到顽强的抵抗,他总是毫不犹豫地挥动长矛,将敌人一一击溃。
在他的带领下,明军的具装甲骑部队势如破竹,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