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什麼呢?
你看著掛斷的電話,想了想,覺得沒什麼需要迴避的問題。
心虛什麼的在你身上根本不存在。
罪惡感……好的吧,這種東西你也完全沒有呢。
就這樣下去的話,那三個人還不離開,他們對你絕對是真愛。
隱藏真實的自己太累了,能不能接受都在於當事人的想法,你毫不避諱這一點。
……
空氣中粘稠的氣息逐漸消散,斯巴魯低調的駛離停車場,窗外的風景逐漸變得熟悉,絢麗的霓虹不斷閃過,很快的,你家的公寓到了。
在溫柔又綺麗的月色里,你腳步不穩的下了車,看到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站在樓下的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壓低的帽檐與昏暗的光線叫人無法明晰他們的表情。
「你們怎麼等在這裡啊?快點上去呀,晚上很冷的。」
「沒事,海未不用擔心,你就先回家吧。」降谷零和你說話的時候,聲音還很柔和,就是仿佛在壓抑著什麼驚濤駭浪一樣,等他目光銳利地看向駕駛座上面的赤井秀一時,語調立馬變得冰冷起來,死命瞪著對方,沉聲開口:「出來。」
車輛穩穩的停好,降谷零一臉殺氣地揪住赤井秀一就走,周身的氣場非常可怕。
察覺到了不妙的氣息,你頓時警覺起來。
「你們三個,別吵架,也別打架啊,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
「放心吧,不會的。」諸伏景光淡淡一笑,不緊不慢地開口,「總不能讓海未的努力白費。」
你:「……」
他的這個語氣就很奇怪。
不過說了既然不會打起來,你也懶得管,再給他們上一次藥也太麻煩了,更何況你早就累死了啊。
你控制不住哈欠聲,邁著有點酸軟的腿開始爬樓梯。
因為實在太困了,偶爾不小心一個踉蹌,你差點沒摔倒在地。身後的諸伏景光一直在沉默的觀察著你,溫柔又不容拒絕地輕輕扶住你的腰身,及時幫助你站穩。
「很可靠呢,旭君。」你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對他漾起燦爛的笑容,「謝謝你呀。」
昏黃的燈光里,諸伏景光輕輕擰起眉頭,掃視過你身上那些外露的不妙痕跡,然而他的眼瞳平和又包容,沒有絲毫侵略感,溫柔微笑起來的模樣實在過於和善,仿佛萬物都要融化在他的笑容當中。
嘖,真是相當狡詐的美色。
你這樣想著,強打起精神走上最後一個台階,掏出鑰匙打開家門:「我到家了,旭君之前想要和我說什麼?」
諸伏景光語氣平靜,不動聲色地說:「沒什麼,只是想要請海未喝一杯蘇格蘭威士忌而已。」
「又喝酒啊?可以呀,隨時奉陪哦。」
反正對於繁華的東京來說,夜生活也才剛剛開始而已,街道上面仍舊人流如織。你這樣說著,在玄關里彎下腰換好拖鞋,轉身要去臥室里換衣服。
一邊慢騰騰的往裡走,你一邊隨口吐槽:「不過只能說幸好我不是外科醫生,不然就按照你們這群傢伙三天兩頭挑唆醫生喝酒的頻率,肯定是要被逮捕的。話說,是要去附近的酒吧嗎?稍等一下哦,hiro,先進來坐一會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