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叫一聲吧,我的名字。」
赤井秀一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收斂了那一瞬間爆發出的強烈壓迫感,擁抱著你的時候,像是對待最珍視的寶物一樣小心翼翼。指腹下方溫熱的觸感和平穩的脈搏令人感到安心,也平復下了他的焦躁。
你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沒有搭理他,自顧自地環住他的脖頸,把頭埋入他的頸窩,像是找了一個方便休息的地方,感到特別心滿意足。
赤井秀一無奈地用指腹擦掉你眼角溢出的水跡,你被招惹的有點煩,不耐煩地拍打了他兩下,被對方用溫柔的力道緊緊扣住手腕。
你胡亂地用另一隻手抓了把他腦後的頭髮,輕輕「咦」了一聲,暈暈乎乎地問:「……唔,今天沒有戴帽子啊。」
「嗯,是因為海未很久沒送我禮物了,之前的每一頂都是你送的。」
「那你一定是……又惹我生氣了,你總這樣……」你在他耳邊呢喃,眼睛醉意朦朧,半睜半閉,但很安心地露出了笑容。
「我是個非常糟糕的幼馴染吧,總是擅自離開,總是讓你放心不下。」
「……」
就在這一刻,經由這個人的提醒,後知後覺地回想起他假死的事情,你忽然就開始生氣了,迷迷瞪瞪地一拳掄到了對方臉上,讓毫無防備的赤井秀一悶哼了一聲。
他似真似假的抱怨:「下手可真狠啊。」
「你這傢伙死掉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對不起,海未,讓你擔心了。」
「算了,男人都一副德行,亮君也是,透君也是……」這句話被你說的既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撒嬌,「都給我好好反省一下嘛……"
「都這種時候了,就不要喊別的男人的名字了啊。」赤井秀一的表情頓了一下,變得微妙起來,隱約透露出不爽。
蘇格蘭和波本遺留下來的痕跡就這樣難以消除嗎?
嘖,看來還要更加耐心一點才對。
昏沉的大腦無法解析他的話語,你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呼,困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叫我的名字吧。海未,我想聽。」
他輕輕抬起手,撫上你的臉頰,看著你蹭在他掌心的模樣,眼尾濕潤,目光迷離,像是被欺負了似的一臉茫然,信任又依賴的靠在他懷裡。
名字、名字……
很重要的姓名。
像是中了幼馴染所施加的魔咒,你口中終於再次吐露出那個名字。
「……秀一。」
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你的聲音斷斷續續,帶著無力的哭腔,只知道呼喚他的名字。
「不要丟下我啊……」
赤井秀一定了定神,仔細傾聽著你的聲音,慢慢放鬆了心神,輕輕嘆息了一聲。
「原來如此,那一天你想說的其實是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