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的糖水,還可以回去熬麥芽糖。
有這麼好的事,村里自然是一刻也不願意等,官方說了,小麥樹第一次膨大就可以掛機器了,他們早就等著這天了。
安然和沅漾湊在人群里,看著機器全部被裝在了小麥樹的樹幹上,看著從機器的導管里放出來的純水和糖水,他們也跟著村里其他人排起了隊。
家家戶戶都是來接糖水的。
純水他們也就試試而已,更多的,還是想要糖水。
有的人家裡種的甘蔗還不到收穫的時候,這能弄麥芽糖的水,高低得先整點回去甜甜嘴不是。
很快就輪到了他們,村長從大缸里用葫蘆瓢舀了滿滿兩瓢唐水,倒進了他們帶來的有蓋小白桶里。
家家戶戶的量都是一樣的,現在才第一次放這小麥樹的水,得悠著點來。
回頭放了它的水,再給它們點草木灰做肥料,現在空氣中也潮濕,不怕沒水分讓小麥樹補水。
總之,才開始,不能傷著樹。
磊石村的人今天吃上了小麥樹的糖水,同時又盼著啥時候可以吃麵包果。
而其他地方的人,看到上面更的小麥樹糖水,小麥樹純水,小麥糖,再一看,小麥樹的介紹。
尤其是看到那小時候是弱不拉幾的小草一樣的樹苗,現在,和蒼天大樹似的,樹大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居然有這麼多好處。。
而之前,明明他們村,或者是各人,可以買得起的,就這麼,他們不信任那像棵草一樣的樹,結果,錯過了。
尤其是想到之前他們嘲笑過兌換這個樹苗的人是冤大頭,現在,啪啪啪地打臉。
他們恨不得時光可以倒流,他們回去掐死那個嘲笑別人是冤大頭的自己,順便借穀子也要借出來去兌換那樹苗。
可惜,時間不能夠重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但是,錯過了,或許有其他辦法彌補一下。
所以,磊石村,一下子,就成了大家心目中排名很高的香餑餑。
這不,就有眼光不錯的人,看中了磊石村,在家勸著自己女兒呢。
「磊石村挺好的,你這妮子,怎麼就不開竅呢!」中年婦女戳了戳自己女兒的額頭,恨鐵不成鋼道。
「媽,你之前還說魏龍好呢,他不就是才丟了工作而已麼,回頭再找就是了,磊石村好,我們搬遷過來的又不熟,住的區域離著那邊又遠,這樣上趕著幹嘛,更何況,末世了,結婚證都可有可無了,壓根沒保障,所以啊,媽,我們和魏龍家是一起搬遷來的老鄰居了,知根知底到底要好很多。」女子勸自己媽媽。
她也不張口閉口說她愛魏龍,反正就從其他地方開口。
她不想和男友分手,磊石村再好,也是個偏僻的山村,她媽不就是跟著官方去磊石村收了小麥糖水而已嘛,這回來後就夸上了,念叨著她嫁那裡的小伙子准沒錯。
「就是知根知底我才勸你,要是換在末世前,我壓根不反對你們,他家有公廠,每天遊手好閒家裡也能養著他,你也樂意,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今非昔比,大家都同一條水平線了,他還不上進,現在的工作多難找啊,他還跟以前一樣,大少爺脾氣,自己工作不認真,還囂張頂嘴,這下好了,回家吃自己得了。而你呢,工作都沒有,就這樣的情況下,你們的未來,拿什麼來供給?」女子母親把事情攤開給自己女兒捋捋。
養兒一百長憂九十九,不做父母,永遠不知道父母恩。
「大不了他爸媽再給他找工作啊,他家就他一個寶貝兒子,反正不會不管他,媽,你不要干涉我們年輕人的事好吧,早就不流行父母包辦婚姻了,你們也別拿老眼光看人看事好吧,我話放這裡了,我的愛情我做主,非魏龍不嫁。」女子態度強硬地和自己媽媽說道,說完頭也不回地穿著防護服就出門了。
婦女沒攔住,只能在女兒離開家門後,獨自嘆氣抹眼淚。
與此同時,磊石村這邊,單身的男女,都在開茶花會。
說是茶花會,其實是相親大會。
當村裡的大環境穩定下來後,兒女的事,就是做家長的頭等大事了。
現在這種情況,大家都不願意女兒外嫁,畢竟,村裡的條件,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別的地方,可沒他們村情況好。
他們村家家戶戶私人每個星期都可以賣很多型稻穀,村裡的小麥樹,除了家家戶戶分到的糖水和麵包果,多出來的,也都是賣給官方,另外就是茶泡,他們村已經收穫了三茬的茶泡賣積分了,可以說磊石村家家戶戶的積分,可豐厚著呢。
就這樣的狀態,他們把女兒嫁出去,嫁到別的地方去吃苦,他們腦子又沒進水。
所以,他們希望,女兒可以和村裡的男孩子看對眼,嫁在村里,他們離著近,也安心。
作為已婚的人,安然他們不參加這個相親會。
而沅鈺,壓根沒這個想法,他跟孩子一樣童真,不知道什麼是娶妻。
所以,周江夫婦也沒讓他參加,畢竟,他這個情況,不合適,還容易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反正,不管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後,他們家不強求。
說他們自私也好,以後他們不在了,他們也相信小兒子不會不管老大。
各家歡喜各家愁。
兒女都是債,該還還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