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桑迪被動靜吸引,走過來問道:「玫瑰小姐怎麼了?」
「因為我帶鶴小姐參加了加冕杯,如果鶴小姐不去參賽的話,我會帶玫瑰。」栗瑾揪著頭髮回答道。
作為多年的端水大師,她不僅要平衡小馬之間的交際,還要平衡帶馬參加的比賽。
桑迪一臉困惑:「馬主為什麼不請別的騎師策騎玫瑰小姐呢?」
「之前有人騎過它,它的性格太剛烈,沒有經過它認可的人類無法靠近它。」栗瑾說道。她帶山地玫瑰拿完香島所有的短途g1,鄧啟明試過請其他騎師來策騎,後面全都被它踹進醫院。
「原來如此。」桑迪恍然大悟,她一直都很好奇栗瑾為何有獨一無二的策騎權利,現在終於得到答案。
她看向馬房外面遛彎的幾匹馬:「那麼它們也是和玫瑰小姐的情況一樣嗎?」
「不,極光脾氣不好,但是對人類還是很友好,如果你表現得彬彬有禮,它會允許你騎它一小會兒。」栗瑾吹動脖子上的哨子,召喚追逐極光過來。
桑迪在栗瑾的指引下,撫摸追逐極光的耳朵和鬃毛:「天哪,它真可愛。」
追逐極光聽懂了她的誇獎,驕傲地昂起頭:【傲慢。emoji】。
桑迪被追逐極光傲嬌的樣子逗笑了:「你真帥,極光。」
栗瑾目光溫和地注視自己第一匹賽馬:「我不放心把它交給別人,再加上它的馬主是我舅舅,所以我是它的專屬騎師。」
鄧啟明是栗舒禮的朋友,她有權利在山地玫瑰和皎潔月亮退役後買下它們,代價是它們的第一個後代無償送給鄧氏馬場。
「月亮的性格慢熱,騎師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心血才能接近它,沒有人願意把黃金年齡耗費在一匹難以接近的賽馬上面。」
「這樣啊。」桑迪一邊和栗瑾聊天,一邊給追逐極光編辮子:「它們遇上你真的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外界認為這些天賦異稟,心性高傲的賽馬給栗瑾帶來冠軍騎師頭銜,殊不知沒有栗瑾,那些鮮活的身影無法出現在跑道。
「可是,能成為它們的騎師是我人生最幸運的時光。」栗瑾輕聲說道,她享受的掌聲都和小馬息息相關。
桑迪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睛黯淡無光,很快她又打起精神:「說起來,玫瑰小姐很在乎鶴小姐。」
「是啊,它只輸給了鶴小姐。」栗瑾有些無奈,「這對它來說是一個污點。」
桑迪搖了搖頭,「不,我是說它很擔心鶴小姐的傷勢。」
「誒?」
「沒有人的時候,它經常把頭伸進鶴小姐的房間,查看它的情況。」桑迪想起自己看到的監控錄像,每個靜悄悄的夜晚,高大的青毛馬鬼鬼祟祟地走到另一匹青毛馬房間門口探頭探腦。
「還有這回事?」栗瑾震驚,她以為山地玫瑰和白雲野鶴的關係水火不容,看來並沒有她想像中的惡劣。
「是的,剛開始我們還在擔心它會攻擊受傷的鶴小姐,沒想到它只是在外面偷看。」桑迪彎起嘴角,她喜歡看小傢伙的日常生活,特意寫了觀察日記。
栗瑾抬頭問身旁的追逐極光:「真的嗎?」
追逐極光搖擺脖子,企圖叉開話題,即使它們分不同的小群體,但關鍵時刻它們會一致對外。
栗瑾了解追逐極光,轉移話題在某種程度上算是承認:「好了,我知道了,不會泄密。」
追逐極光滿頭霧水,它不明白栗瑾到底怎麼知道了,頭頂小問號離開兩個女孩往馬房走去。
白雲野鶴從小接受嚴苛的教育,外在性格看似溫文爾雅,實際上骨子裡很傲氣。因為強而自知,所以能耐心地包容弱小的生命。
它會把食物分給屋檐的燕子,養小貓咪,陪小馬犬玩耍,這全都是建立在它是強者上面。
山地玫瑰自從出生就帶著永不服輸的勁頭,桀驁不馴融進了它的血液。
憑藉身上玫瑰花瓣形狀的斑紋被鄧啟明看中買回馬場。遇見合適的騎師,從此開啟屠榜的旅程。
深夜,栗瑾來到馬房,打開山地玫瑰和白雲野鶴的閘門,「要不要去外面跑圈?」
兩匹馬默不作聲跟在栗瑾身後,來到烏托邦農場的跑馬道。
周圍沒有樹木,皎潔的月光和昏暗的路燈照著坑坑窪窪的跑道,上面的腳印清晰可見。
栗瑾想到:改天讓人維護一下吧。不過她大晚上不睡覺不是為了思考維護跑道的事情,而是……
「你們要不要比一場,跑道一圈是6弗隆,一圈定勝負。」
6弗隆大約12oo米,她選擇兩匹賽馬最擅長的短途賽,刨除騎師的影響,看它們誰更勝一籌。
山地玫瑰率先站在跑道入口,它抬起頭望著栗瑾身邊的白雲野鶴。
白雲野鶴走到山地玫瑰身邊,做好起跑的準備。
栗瑾站在起點,舉起手:「比賽——開始!」
兩匹青灰色的身影沖了出去,栗瑾感覺眼前一花,山地玫瑰和白雲野鶴的身影就不見了,沒有騎師當累贅,兩匹馬跑得要多快有多快。
借著昏暗的路燈,她站在高台上緊緊盯著奔跑的兩個身影。
兩匹馬差不多齊頭並進,看不出差別,說不定勝負要交給高攝像機來判斷。
她終於當了一回觀眾,看世界上最厲害的兩匹牝馬對決。
栗瑾看著兩匹奔跑的賽馬,雞皮疙瘩起來了:「哇,好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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