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她意識到小馬的嗅覺比人類還要靈敏。
栗瑾心裡有一種出軌被抓的心虛，她跳下馬隔間的柵欄門，一點一點往後退。
追逐極光走上前，用蹄子踹了踹木門，好像在說『死鬼，你還不快過來』。
「你別踢門。」栗瑾看了一眼隔壁正在打盹的小花，走上前按住追逐極光的腦袋。
她氣勢一下子萎靡：「我不是故意的，誰叫那些小馬長得那麼好看。」
「我只是犯了一個騎師常見的錯誤。」
栗瑾拉開門走了進去，她抬頭拍了拍追逐極光的肩部：「回來再給你買幾袋零食。」
追逐極光打了一個大大的響鼻，把口水糊在女孩的臉上，它覺得一層不夠，又糊了一層。
栗瑾感覺呼吸間都是窒息的馬口水味，她用袖子擦了一把，追逐極光又舔了一遍。
「夠了，不許再舔了！」
追逐極光懵了一下，它的emoji瞬間被小紅豆刷屏了。
人類，你竟然為了別的馬吼我，你完了！
它用頭使勁拱著眼前的人類。
栗瑾被它拱的連連後退，直到腿窩觸及到一個欄杆，她整個人栽進食槽。
一身乾淨的純棉格子衫沾上一堆草屑。
追逐極光的小紅豆消失，過了一會兒冒出一個【捂嘴笑。emoji】。
栗瑾在食槽撲騰幾下才跳出來，因為追逐極光是馬場飯量最大的馬，食槽都比別的馬大一圈，差不多是一個小水缸。
「你在取笑我？！」
她伸手抓住蘆毛馬的鼻部，用力捏了捏：「你這個壞馬！」
「聿～～」追逐極光揚了一下前肢，表現得幸災樂禍。
它看到人類身上沾滿了食物，伸長脖子去嚼她的衣服。
「喂喂喂！」栗瑾彈了彈追逐極光的耳朵，驅趕它。
「出去玩嗎？」
出去？追逐極光雙眼放光，它頭上立馬出現一個跑馬emoji。
「走吧。」栗瑾拉開馬隔間的門，她在門口給追逐極光套上水勒，牽著它往前走。
走到一半的時候，它停住腳步。
憑藉著日常的記憶，它記得這兩間馬房是空的。
可是它在這裡聞到了既陌生又熟悉的氣味。
追逐極光在原地踏步，不願意再向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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