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虞心遠望著顧正陽的方向。
早上的事情對他們班並沒有太大影響，這會兒顧正陽身邊已經圍了幾個人在讓顧正陽講題目。
即使隔了大半個教室，他也能猜到顧正陽此刻的樣子。
虞心遠分神了幾秒，才對著電話那頭的人繼續道，「先到這裡吧。」
誰做的，他已經有幾分猜測了。
顧正陽孤身一人，平時又只顧埋頭學習，就算是真的有學生看他不順眼，也不會拐這麼多彎，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倒是他這邊有一個可能的人。
虞陽。
猜錯了也沒關係，反正虞陽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虞心遠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
虞陽上午就知道了蔣自己送上門的事情，溫和的臉色沉著，忍不住罵了一聲，「蠢貨。」
這麼快就被虞心遠給發現了。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虞心遠的反應也說明了他是真的在乎顧正陽。
而且，為了不被說抱大腿，顧正陽應該也會遠離他那個弟弟吧。
虞陽心底算盤打的直響，見他爸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並沒有放在心上，「爸，怎麼了？」
虞長庚壓著怒氣，「怎麼了？虞家都要因為你做的事情沒了。」
虞陽慌了一下，很快鎮定下來，聲音也低了，「爸，出什麼事情了？」
「你不知道？」虞長庚態度沒那麼好，聲音里更是透著疲憊。
「虞氏剛剛宣布了下個季度要換供應商。」
現在是五月，六月份底換的供應商，現在就該遞交材料了。
他們家雖然看起來風光，但公司最大的訂單，還是虞氏，一旦這次被換掉，絕對要元氣大傷。
「我們家也要重走流程？」虞陽聞言也鎮定不下來了。
「之前伯伯不是說，沒意外的話我們家這邊都不會換掉的？」
「你也知道是沒意外。」虞長庚冷哼，「這次是虞心遠做主要換的。」
虞陽恨道，「他怎麼會突然插手公司的事情？」
早知道他就讓人順便黑一下虞心遠了。
虞長庚反問，「你不知道？」
「跟我有關係？」虞陽說著自己先笑了，「爸，不可能，他又查不到是我做的。」
「而且虞心遠查到的話，現在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虞長庚細細想了一下，也覺得有道理，「你先繼續跟他保持關係，我再看看公司那邊怎麼說。」
虞心遠看著虞陽憋屈著過來找自己，只當是看熱鬧，隻字不提公司的事情。
虞陽找了他幾回，等確定追查終止到蔣身上，便不願意再過來貼虞心遠冷臉了。
蔣捏著檢討書，在全校面前承認了自己做的事情，還被記了處分。
他臉色漲紅聽著下面的議論，恨不得當場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