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殿下,真的很疼……很疼……”听着雨歌那柔弱的声音,齐殿深情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齐殿心里很喜欢这样柔弱的雨歌,平时她就是太强了。后来这么一直盯着,他自己都有些尴尬了,连忙垂下眼帘,继续包扎。
“嗯……,既然疼,以后就别这样了,我宁愿自己受伤……”一只玉手捂住了他的嘴,四目又深情而望。
“殿下,别生雨歌的气了,以后我们都小心些就好了。”
“我……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生自己的气。短短两日,我让你两次差点丢命,如果……如果你刚刚……,我也不想活了!”
“不会的,我经历了那么多次受伤,很多次比刚刚都凶险多了,那时没有人护我、爱我,现在有殿下在,我真的……这里一点也不觉得疼!”雨歌指着自己的心口,齐殿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心疼地问道:
“以前很多次吗?你从来没说过!”
“嗯……”
“对不起……以前我不在,对不起……我遇到你太晚了。可是现在我更怕……,我怕你遇到我只会伤上加伤。我要助大皇兄夺嫡,可是这其中凶险,我自己能承受,我承受不了的是你会被我连累!我想留你,又怕留你!雨歌……我拿你怎么办?我很矛盾!……”齐殿一口气说了很多,越是珍爱越是怕失去,雨歌感同身受。
“殿下,你知道我最喜欢听你说什么吗?”
齐殿心中恐惧,絮絮叨叨地说着,冷不丁地听到雨歌问话,竟不知她是何意。
“是什么?”
“雨歌最喜欢听殿下说,我们回家……”
齐殿心头一震,原来……
“殿下,雨歌从小没有父亲,后来又被母亲遗弃,四处飘零,心中最渴望的就是殿下经常挂在口中的“家”,殿下给了雨歌一个家,雨歌永远……永远都不想离开,殿下……不要赶雨歌走,好不好?”
“好……”齐殿越听越激动,最后只说了一个好字,就“呜呜”地放声哭起来。
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从来不需要掩饰,也不想掩饰。雨歌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心中无比的安稳,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
丞相府内,兰芷兰明白齐殿让他留下的用意,来的路上,齐殿已将他的打算告知,让他依计行事。他依然戴了以假乱真的易容人皮面具,以齐殿侍婢“馨儿”的身份待在相府,丞相府里今日来人众多,一个侍婢是最不起眼的。
他尽量不说话,容貌可以以假乱真,他对自己的声音以假乱真还是没有信心的,这也是齐殿给他的建议。他要伺机而动,争取一个与乌奈独处的机会,代齐殿与她见上一面。
他看到乌奈作为寿星进入前厅,看到乌奈起身去里屋整理簪,他本想过去,却现乌初晟紧接着跟了进去。
后来,传来王宫的赐婚旨意,他也十分震惊,心想殿下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这个赐婚显然乌初晟和二皇子都很满意,可是王上到底是何用意?他有点怀疑王上究竟是不是要立二皇子为太子。
后来乌初晟走了,他知道乌初晟应该是去会齐殿了。可是那个二皇子跟在乌奈的身边寸步不离,让他根本找不到机会。
这可怎么办?
忽然他听到二皇子对乌奈说:“奈奈,在这里闷着也无趣,不如我陪你去看戏?或者去听路知行的评书?”
乌奈心想:看戏和听评书都是殿哥哥最喜欢的,尤其评书,也不知道父亲有没有放了他。她知道父亲只是不想王上赐婚横生枝节,才将他暂时扣押,此刻不会伤害殿哥哥,那不如她就拖着齐肃,防止他动什么手脚也好。
“好,二表哥,我们去听路知行的评书吧!”
“奈奈,父王既然已经赐婚,以后能不能和我不要那么生分。不如你叫我……肃哥哥。”齐肃自小就喜欢乌奈,经常听他喊齐殿为“殿哥哥”,而却喊自己“二表哥”,亲昵程度明显不同。
现下觉得自己与她有了夫妻名分,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她改口,甚至下意识地向前握着乌奈的手。
乌奈一阵厌恶,猛然将手抽走,“二表哥,日后慢慢来吧,此时……此时我还不习惯。”
“好……”齐肃失望地说道。
二人一前一后朝“路知行的评书”旁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