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以自己的身体为筹码,与我斗上一斗。
我倒要看看,我若不接这个话,她还会一直磕下去吗?
好啊,继续吧,我就是妒妇,
补品有些凉了,我却毫无察觉,仍在一口口喝着。
彩衣抛了个决绝的眼神给顾钊,转身又要继续。
砰砰砰!
有些沉闷的声音继续响起,我一点没被影响,仍气定神闲的小口喝汤。
顾钊狠狠地捶了下桌子,“崔玥,你真是太过分了!”
他穿过人群将仍在磕头的彩衣拉起来,心疼的把她搂进怀里,质问我,“崔玥,岂有正室向侧室叩头的道理,这就是你作为崔家嫡女的教养吗?”
他这话说的很重,也很不客气,可以说是指着我的鼻子骂,指着崔家的鼻子骂。
我那彪悍的娘憋不住想出手,被我爹一把拉回去。
“你向彩衣道歉,我就不计较你之前的事。”
我气笑了,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呀。
一觉醒来,我从太子妃变成侧室不说,还要被一个戏子在大庭广众下拿捏,现在还要我道歉,做梦!
上辈子我着实天真的有些可笑,发现彩衣欺骗顾钊后,我第一时间告诉了他,让他派人查查彩衣。
他斥责我说“此事太过荒谬,你怎能如此信口开河?”
可谁知,三日后彩衣真的不明不白的死了,全城哗然。
街头巷尾都议论,是我善妒,不愿将太子妃之位拱手于人,才把彩衣害死。
茶馆里还有说书先生影射此事,不久被衙门带走,流言渐渐压了下去。
顾钊听闻彩衣的死讯后,正在和我用膳。他面不改色,甚至还胃口很好的喝了两碗粥,优雅的擦过嘴后对我说,“想来是此女知道此事已然败露,无颜面对孤。幸好玥儿提醒及时,日后定会好好答谢。”
之后,他再未提起过彩衣。
许多年过去了,我都认为是他不能接受彩衣对他的欺骗,私下找人杀了彩衣。
毕竟彩衣的欺骗让他的抗争成为一个笑话,甚至是奇耻大辱。
他不会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直到被他杀害前,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用这样的方式答谢我!
他,一如既往的蠢笨!
愚蠢的太子愤怒地向我咆哮:
“崔玥,彩衣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我想把正妻之位给她的!”
“你给她道个歉,她的伤我就不追究了。”
“以后你们两个还是可以和睦相处。”
我看向顾钊,忍住了扇他大嘴巴子的冲动。
这说的是人话吗?将我崔氏一族的脸往哪里搁?
我堂堂清河崔氏的女儿,最是矜贵,怎会与人为妾?哪怕他是太子,也不成。
是我看走了眼,竟一直觉得他还有脑子。
自他开口说我为侧室的时候,我就该与他退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