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默认,以后我就是唯一的太子妃。
但是,在我的生日这天,我却看见他身边有了另外一个女子。
彩衣一张脸美目嫣然,顾盼生姿,又身量纤细,有些害羞的紧靠在他身边。
顾钊跪了许久,精神却很不错,他正小声同彩衣说笑。
彩衣边笑边用手帕捂住嘴唇,余光瞟到我时,眼神变得惊恐又害怕,急忙缩着身子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小声啜泣。
我见她那小家子气的模样,有些无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那楚楚可怜,伏低做小的样子给谁看呢?
若是被我母亲看到,定会给她两个耳光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我是丞相之女,又与太子有婚约,早已不做那与一人携手共白头的梦了,该拿出正室的气度为天家开枝散叶才是。
以后不知会有多少女人,多一个彩衣又如何?只要夫妻相敬如宾就好。
可上辈子我就是看见彩衣这可怜样心软了,还曾拿出正室气度与顾钊郑重其事的谈论过。
“我知彩衣姑娘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对她也是情根深种,可太子正妻之位,陛下不会应允。”
“再加上彩衣姑娘的家世实在太低,陛下认为优伶误国本就不喜,您若执意如此,恐怕彩衣的安全。。。。。。”
“不如先将彩衣姑娘纳为侧妃,如何?”
我忍着心中的酸涩,仍旧大气的劝诫:
“若将来殿下想抬举彩衣,也未尝不可。”
顾钊当日还夸我思考全面,很有正室气度。
我自认此事处理的很好。
可我这一番谋划,为彩衣挡去了陛下的关注,却在顾钊心里扎了一根刺。
上辈子,也是此时,我一见彩衣跪下哭泣,就没了分寸,手足无措。
后来是我那彪悍的母亲,毫不犹豫的将她拉起来,给了她两耳光。
顾忙将人护在怀中,看母亲的眼神也很是不善,想必此时已恨上了我们。
这次我有了主意,看这彩衣能唱一出什么大戏。
我悄悄拉住了母亲想教训她的手,轻轻对母亲摇了摇头。
见我并没有预想中的羞愤和不知所措,彩衣膝行几步想要抱住我的腿,眼中含泪哭喊着说:
“崔**,我和太子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了我们吧!”
我一个闪身,避过了她的动作。
见我仍不说话,彩衣朝我磕起头来,一边磕一边说:
“求求您了,就成全我们吧!”
周边宾客窃窃私语,彩衣喊得更为凄厉,“崔**,我不是想和您争,实在是情根深种,迫不得已,求您成全!”
才磕了几下,彩衣额头上就出现大滴血迹,顺着脸颊流下,有种怪异凄惨的美。
彩衣软软倒在地上,含着大颗的眼泪,与顾钊遥遥相望,却倔强的不让它落下,真正是看的人不忍。
她又看了我两眼,装作力竭的倒在地上。
我端起一盅润肺的补品,慢悠悠的喝着,想看看她今天如何收场。
没错,彩衣是装的,她的柔弱是装的,她的戏子身份是装的,甚至上一世,她的离奇死亡也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