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达海有些失落,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我生妾未生,妾生我已老。
越想越痛苦的努达海了疯似的捶了一下大树。
树叶簌簌地往下落,吓得云娃和新月一激灵。
“大人,你,你怎么了?”新月小心翼翼地问。云娃已经抓住新月的手臂,准备看情况不妙拉着新月就跑。
这人看着情绪不稳呐!
努达海这才清醒过来,十分懊悔刚刚没控制住情绪吓到了新月。
“抱歉,我只是……唉,生不逢时啊!”
新月善良地宽慰着努达海:“怎么会呢?我觉得你特别厉害。”
新月眼睛亮亮的,看得努达海心里软软的。
妙龄少女如此崇拜的目光让努达海充满了力量。
与努达海分别后,新月这才想起来,她的鞋子还没送出去呢。
“格格,奴婢觉得他他拉大人有些奇怪,格格要当心些才是。”
“云娃,你怎么能恶意揣测高风亮节的他他拉大人呢!”
新月严厉呵斥了云娃,云娃噤声,她家格格脾气古怪得很。
新月心里五味杂陈,按照她的审美来说,福康安更符合她的标准,年轻有为,帅气俊朗,家世优越。
但福康安不解风情,而且已经被皇上赐婚了,他们之间阻碍重重。
反观努达海,虽然年逾四十,但是成熟稳重,能够理解她脆弱的灵魂,在他身上,她看到她阿玛伟岸的身影。
仿佛是上天将她阿玛又还给她了。
彼时的新月还没将她和努达海想到别的地方,只觉得她找到了忘年知己。
何其有幸!
她现在正想着如何在进京的路上尽量与福康安培养感情。
她想的很好,她的心很小,小的只能容纳一个人,她愿意做小,哪怕对于她来说这个决定很难。
但只要福康安对她好,这些都值得。
只是……福康安压根就不见她!
新月又是伤心不已,还大晚上跑到河边伤春悲秋。
连病中的克善都不能引起新月一丝一毫的关注,她满心满眼都是福康安以及他那绝情的样子。
“新月?”
大晚上的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新月被吓得汗毛直立。
黑暗中新月看了许久,定睛一看才现是努达海。
不知怎的,她想起了云娃对努达海的评价。
新月失笑地摇摇头,她在想什么呢?
明明他他拉大人那么和蔼可亲,怎么会对她……
“还真是你啊,新月。”努达海常年有失眠的毛病。
晚上经常闲着没事瞎溜达,他就知道,他与新月是有缘的,这不又遇见了。
努达海呲着个大牙,黑暗的掩映下,他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看新月了。
他注意到,他的新月又哭了,这是怎么了?努达海心疼地看着新月。
“新月格格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你怎么知道?”新月惊奇地说,难不成努达海真有特异功能,能洞悉人的内心?
努达海当然没这本事,但是大晚上不睡觉还哭了,能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