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能想到?
监察院的人安静了,但宋利州还是伸出手,对着明部的头领淡声道
:“但作为儋州首府的知府,本官还是得配合调查,毕竟也有嫌疑在身,所以本官给你监察院三天时间将本官下狱调查,只要本官不会如之前那些人一样无端被毒杀在狱中,被杀人灭口,一了百了,监察院既可证明你们内部没有内奸。”
气势凶猛,深沉如海。
儋州高官的城府可见一斑。
头领额头有了冷汗,讪笑着否认,客客气气,却是不敢上铐带人。
场面胶着时,城内气氛已经不一样了。
从原来一面倒认为宋利州是真凶,民情汹涌,到现在宋利州公然带着关键证人到场,一番自证,且亲自配合调查。
民间议论大变,甚至反向猜疑这是官场争斗,意在栽赃宋利州。。。。。
“谁家大人办这样的差使会把大管家摆在明面上,又不是傻子?!”
“对,可见其中有鬼。”
眼看着民情变化,那头领有些焦躁,正要硬着头皮上手,突然,太守府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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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早晨,一日早餐。
退了行馆后,官卑位小的罗大人脸色不太好看,因为那宋利州走的时候瞧见李二买了早餐回来,当时罗非白也就客气一句问他吃了没。
然后。。。。威严从容的宋大人以为这是小殿下怜惜自己,感激涕零,忍着激动拿走了——一大袋包子。
啊。
全拿走了?
罗大人至今耿耿于怀,于是临走时索性又去儋州城最有名的早茶楼吃了一番。
张叔对此是无奈的,“大人,真的没事吗?其实城外路上的早点也好吃的,咱们一边走一边吃,不耽误返程。”
他可真是为这官场争斗后怕不已,毕竟自家温大人的死给他带来的伤痛不小,他实不想自家县又惨死一位好官。
“没事的吧,最多太守府撕破脸,亲自介入。”
啊,这还不算是最坏的结果吗?
章貔帮忙端小笼包的时候,若有所思,“您真觉得柳乘虚会不顾脸面,亲自下场?他不怕遭人诟病?毕竟如今宋利州手捏柳瓮,逆转风评后,他再如此,可是有违往日。。。。名声。”
罗非白:“如果只是案子,不管死多少人,死人的公理都可以被活人操控,长长久久的也不好说。但官场之事临门一脚,你死我活,反而讲究雷厉风行,不可拖沓。”
所谓正义总会到来,只是因为人死都死了,活着的人自我安慰。
但官场争斗不一样。
章貔暗想:这人如果是奚玄,如今披着罗非白的身份皮子,有所顾忌,但都如此尚且运筹帷幄意气风发,当年鼎盛时又是何等模样?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华吗?
罗非白没搭理他的复杂神色,自顾自吃着,唇齿间肉包子香气卷着热气,让她嫣红的唇瓣染了些许油润,但很快又见她舒舒服服喝着豆浆,吃着油条。
大人,这个油腻,别吃了吧。
大人,咱们早点走,快点吃啊。
大人这个好吃,你尝尝,但别吃多了,胃胀。
大人,大人。。。。。
张叔跟江沉白等人时不时递过来的一份份早点。
尤其是张叔,嘴上说着说着,手里动作不停。
“是好吃,但口味咸了一点点。”
“这个贵吗?贵?好,你再去要一份,你出钱哦,江差役。”
“这月薪资?无妨,等本官安全到了阜城县,上书朝廷,跟儋州上官再要一份补偿。”
一副金尊玉贵的小饕餮端着餐时礼的架子忍不住胡吃海喝的模样。
不自觉的,章貔笑了笑,突然,这种笑又没了。
店内有其他吃客在吃早点时谈论起事,自然提到了府衙门前的大事。
罗非白等人都听到了。
“宋大人被太守大人亲自缉拿下狱了。”
“明日就要当堂问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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