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等人,现在却不吝利用此事阻断罗非白对此案的继续调查。
柳太守当面被驳,尴尬之余,也是脾性好,稍忍,继续道:“本官自会如此,规矩上不会破,只是此案特殊,应当特事特办,事后朝廷若有降罪,本官一力承担,当下让罗非白参与即可。。。。。希望宋大人能考虑到此案涉及到的诸多枉死女子跟儋州太平而支持本官。”
两人斗法一回合,柳太守毕竟有些根基,稳住了,且意志坚定,对罗非白十分支持。
一些听闻那日动静的官员暗想背后可能有那柳公子的游说吧。
这俩父子显然很亲近罗非白。
这姓罗的小子福气不浅啊。
宋利州瞥了不喜不怒的罗非白一眼,正要说话,忽然。
有一个官员开了口。
“大人,下官这里有一件事得提一下。”
众人看过去。
这个官员神色沉重,反复看了罗非白好几次,最后才道:“下官最近在城中听闻了一个消息,未知真假,但实在骇人,不得不在此提出,且跟罗大人求证一番。”
众官员来回看罗非白跟这个平日里不起眼的官员,有人在心里狐疑这个官员背后是不是站着宋利州。
罗非白今日话少,似乎全由柳太守跟宋利州决断自己对这个案子的参与之事,此时微抬眼,看着这个大概同龄的官员,客气道:“不知这位大人名讳。”
“江羽县县令陈固安。”
“陈大人说就是了,我一定坦诚回答。”
陈固安眯起眼,道:“消息中说罗大人当年在王都鳞羽阁遇见过奸相,且为后者迫害,进而失了翰林前途,可对?”
不少官员听闻后议论起来,他们大多不知这件事,毕竟人脉不到王都,又是陈年旧事。
罗非白:“技不如人,且翰林需大才,自知无能,愿退地方磨砺而已,至于是否跟这位王朝罪人有关,区区一介学子,何德何能,不知陈大人为何认为这件事会影响这个案子呢?”
陈固安:“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而是那日你离开鳞羽阁后,其实在边上暗巷中与一人打斗了,且打斗程度可不轻。”
嗯?
这话一说,不少人惊讶。
鳞羽阁那是什么地方,权贵云集,高官政要,要么就是文坛顶级新秀,他们这些人别看都是地方官员,其实也未有几个有资格踏及此地。
这罗非白当年竟还在那边打架了?
柳太守惊愕,但立刻保护起罗非白,故意笑道:“不愧是曾经的当届才子,年轻气盛,说起来也是笑谈,也不算大事吧,毕竟又不是跟当时的奸相打架。”
陈固安:“可是,据我所知,他是跟奸相身边的某个人打架。。。。。”
他不敢说太多,说太清楚,毕竟有所顾忌。
可在场都是老狐狸,当时就领悟过来了。
奸相身边的人不少,但值得让人如此避讳,又值得拿出来说的,也就那么一位。
柳太守似乎惊愕且呆滞,宋利州都皱眉了,其他官员更是吓得不行。
太子啊?
罗非白跟太子打架了?!!
天呐!
那可是未来帝王!
这会议何必继续?赶紧把他赶出去啊,要么下官先行一步,撤了吧?
他们还不想死啊!
他们的表情万分夸张,可宋利州觉得。。。。。这个罗非白怎么自己也很惊愕的样子。
那表情可不像假的,比他们都真。
罗非白的确没想到,所以当这陈固安继续郑重问她此事是真是假的时候,她挺想说:容我回去给人坟头上柱香,希其托梦告诉自己是真是假。
可是这事实在离谱。
这俩人那天背着自己打架了吗?
堂堂太子跟凉王小世子就在一个小巷子里悄默默打架?
为什么啊?
罗非白少有地迷茫了,不知如何回答陈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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